老五这个人混社会多年,经过一番潜心研究,早已摸索出一套成熟的江湖经验,那就是“遇弱则强”,不要小看这四个字,可谓字字珠玑,充满了人生智慧和处世哲学。
这一桌七个人,五个是女的,一个四五十的胖子,一个二十郎当岁的大学生,战斗力也不会超过五,遇到这种级别的对手,老五的胆气战斗力就迅速爆棚,直达顶点,看到那小子握住酒瓶子,老五反而很开心,他就怕对方撒丫子逃跑,那样自己一身勇武岂不是没处表演了。
那个四五十岁的胖子吓得不轻,结结巴巴地说着:“喂,你们……你们别乱来啊……我……我们是报社的,我认识……”
“砰!”
老五看也没看他,一拳放倒。
报社广告部的两个小姑娘吓傻了,只是往后面躲,但后面又有两个彪形大汉靠上来,用硕大身躯挡着她们,淫邪地笑着,两个小姑娘吓得像小鸡仔一样哆嗦着,手足无措。
元朗的助理小姑娘弯腰想把索总拉起来,老五瞅见小姑娘的屁股翘起来,笑嘻嘻地抬起脚丫子,轻轻一蹬,那个小姑娘就一头栽在地上,虽然不重,但当时就吓得眼泪滚下来了,大汉们畅快淋漓的大笑起来。
老五盯着桌子后面那个小子,那小子一副又想动手又不敢上的样子,怂得不行不行的,那是今晚的主要目标,老五很理解军哥的意思,倒不在于揍得多狠,关键是得羞辱,狠狠地羞辱,让徐晓慧亲眼看看,这小子到底是有多怂。
他像猫玩老鼠似的看着那小子,然后低头看看脚下躺着的那个黑丝轻熟女,邪念顿起,呲牙一笑,蹬掉人字拖,抬起肮脏的大脚板,很怜香惜玉地放在那个黑丝轻熟女的胸脯上,慢慢揉捻着,感受着那两团柔软。
“我日,脚感不错啊,”老五笑嘻嘻地冲卢振宇一抬下巴,“弟弟,要不然你也过来试试?”
周围的混子们怪叫起来了,淫笑、口哨和各种污言秽语响彻半空。
索总“嗷”的一声,抱住老五的小腿,“吭哧”就是一口,老五出杀猪般的惨叫,抽脚就踹,索总哼了一声,躺在那,嘴角流血,迷迷糊糊地哭泣着。
边上有个女孩尖叫一声,老五看过去,正是军哥的对象,长得不赖,这会儿,徐晓慧也看着躺在地上的索总,脸也吓白了,她惊恐的看着这些人,这就是马军然派来的人?马军然到底是城管还是流氓头啊?以后绝不能继续跟那个马军然来往!
旁边开始传来骂声、殴打声、惨叫声,还有摔手机的声音,不用问,这是有人不开眼,想拿手机拍视频上网曝光什么的,让兄弟们现把手机抢过来砸了。
差不多了,老五想,闹得太大不合适,把那小子揍一顿,逼他跪在地上哭两声就行了,保不齐已经有人报警了,虽然所里也有自己玩的好的伙计,但这种麻烦还是少惹为好。
老五看着那个小子,那小子眼睛已经像野兽一样了,红着眼珠子盯着自己,抓着酒瓶子的手也不再时松时紧,而是紧紧攥着了,看架势随时要往自己这边砸过来。
老五根本没把他手上的酒瓶子当回事,自己这大秃头可是练过的,城管队集训时,啤酒瓶砸头、胸口碎大石,手劈红砖都是必修科目,再说了,就算他想扔,自己两个兄弟一左一右站在他旁边,不等他抬手就能把这小子按住。
“哎,那个弟弟,”老五一抬下巴,笑道,“过来过来,咱哥俩聊聊。”
“啪!”
“啊……”
一切生得太突然,老五还没反应过来呢,就看原来站那小子旁边的老六,此刻已经趴在桌子上,后脑勺上一片血,桌上一片玻璃渣子,那小子手上的酒瓶子已经砸碎了,正拿半截锋利的残酒瓶疯狂往老六后脑勺捅,那架势简直像野兽一样……
卢振宇忍无可忍了,年轻人血气方刚,在激愤和肾上腺素的刺激下他根本不去考虑后果,但在狂怒中依然保持了一丝清醒,上中学的时候有高年级的混混同学传授过经验,打群架就得揪住对方一个人往里死打,对面那个纹龙的黑胖子虽然最坏,但已有防备,反而是身边一个家伙疏于防范,是最好的突破口,就是他了!
……
“我操!”
老五暴喝一声,向那小子扑过去,老六可是他玩得最好的兄弟,自己的左膀右臂!这小子居然不砸自己,直接砸最近的那个!
旁边的另一个兄弟也扑过去,抄着一个铁皮凳子就朝那小子后脑勺抡过去,“啪嚓”一下,铁皮凳子腿弯了,那小子后脑勺鲜血四溅,但仍然一声不吭,还在用破啤酒瓶往老六后脑勺上猛戳,一下一下,碎玻璃渣沾着老六的血肉,溅得到处都是。
老五也疯了,抄起一个木凳子,照着那小子后脑勺“呜”的一声抡下去。
“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