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晏婴伸出右手,朝着沈寒骞的方向一托,分明是十分尊敬沈寒骞的模样,“皇叔请说。”
“齐尔托新王齐力格的王妃刚刚去世,他是个出了名的痴情种,因为爱人离去的悲伤蒙蔽双眼,一时冲动而做出侵犯我朝之事,依臣所见,也是情有可原……”
赵柯偷偷瞄了一眼沈寒骞,眼神里写满了“多谢王爷救命之恩”的意思。而沈寒骞只是横了他一眼,意思是“蠢货”。
沈晏婴恍若大悟的模样,他细细揣摩一番,才道:“皇叔的见解朕十分赞同。当然,皇叔的意思是否是……齐力格只是因为一时兴起才来犯我朝,跟他是否觊觎我朝领土无关?”
沈寒骞咬牙,不得已地点点头。
沈晏婴大抵是想给自己的皇叔露个小脸,但没摆好表情,紧接着又开始咳嗽,看得一旁的李章担惊受怕的。
李章有时候也会疑惑,陛下在景元殿时,身体好像没在昭郁殿这么差呀……
“所以方才赵爱卿说齐尔托对西昭领地虎视眈眈,朕有些不赞同。其一,齐尔托弹丸小国,实力连芜泽都远远不及,何来‘虎’之谬赞;其二,齐尔托数次来犯西昭仅是为了过冬衣食,又何来‘眈眈’一说?”沈晏婴声音不大,却让赵柯噗通一声跪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