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觉回头,这群人的衣着打扮和周身气质迅速在苗秋秋脑海里形成了一个“逃”的讯息,握紧小瓷瓶,血液冲上头顶,她不敢多逗留,蓄力撒腿,仿佛那群人是豺狼虎豹一样,一溜烟似的跑远了。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她脑补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苗秋秋还没来得及迈开腿,她的面前天降大山一般地立了一个高大的身影,她抬头,满眼惊慌地一头扎进眼前人熟悉的双眸里。
墨衣人一双要喷火的眸子烧得苗秋秋浑身难受,苗秋秋口齿不清地嘟囔一句“干嘛啊”,转身背对他。不远处立着一个青衣男子,他的长在风中微微颤动,丰神俊秀,弱不胜衣,他面无表情,只是沉静地望着她。苗秋秋的目光仅仅和他交接了一瞬间,出于害羞、心虚、尴尬、慌乱……各种情绪,她连忙低下头去。
“李公公,宫中下人见了皇帝和王爷不下跪,该当何罪?”沈寒骞声音冷得如同腊月的风雪。
李章闻言,立马佝腰答道:“回寒王爷,罪当鞭笞,五十以下。”
苗秋秋大惊失色,她张了张嘴,却没喊出什么声。她胆小归胆小,但她也没招谁惹谁呀。这个黑色衣服的男人是不是吃了火药?还是早上出门踩了狗屎气在头上没处撒,敢情自己成了冤大头了?
这个粉衣女子的脸上仿佛开了一家染衣坊,什么颜色都写在上面。沈晏婴倒是头一回见到面部表情如此丰富多彩的女子,一双眼极是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