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沈晏婴所料,今日的朝堂,几位大臣上奏,无外乎选妃纳妃之事。
沈晏婴微微眯眼,无论是兵部尚书赵柯、大学士张不复或是大夫刘纪、高昶,家中皆有适嫁女儿。他咳嗽着,脸色苍白得和昭郁殿的金漆红锦格格不入。
沈寒骞果然还是按捺不住了吗?一来让沈晏婴背上昏淫君主的名头,二来多几个女人来牵制他?
面对这些大臣纷纷进奏,沈晏婴白唇微启:“先帝二十年前率兵攻克前朝,励精图治,以天下苍生为己任,抚正流民万千。然先帝已去,朕步上正宫两年,心有余而力不足,举国上下积弊尚在,有何颜面将纳妃之事提于江山社稷之前?眼下青黄不接之时刚去,国库中存银更应该用于抚民;何况朕上位不足三年,若提前选妃,岂不是违了列祖列宗的训诫……此事再议吧。”
以全翰林为的中立党派喟然一叹,感慨夜帝深明大义。全翰林更是跪下行一大礼:“臣等愿随陛下左右,辅佐陛下治国!”
此言一出,举朝下跪,朝中大臣皆是深深叩头。
沈寒骞也不例外。他心中赫然一惊,心中后悔不已。没想到沈晏婴竟然反将他一军,以退为进,只言片语间拉拢了全翰林!
沈寒骞意识到一个问题,以自己在朝中大臣的势力,根本不足以动摇沈晏婴半分!那些人都是蠢货!他不禁一阵头疼,下了朝之后,混混沌沌地回到寒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