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还会跳墙,长宁公主就不怕,要挟我的次数多了,你们的种种招数,就不那么中用了?当然了,你们第一回拿绿竹要挟我,还是很受用的。”苗秋秋扫了绿竹一眼,现她正殷切祈求地看着自己。
沈寒骞一口水饮下,皱了皱眉,仿佛一个世外人一样,没有掺与苗秋秋和长孙倦衣的事情。“水中怎的不放茶叶?难道沈晏婴不给你的宫里分茶叶?白开水还真是寡淡。”
苗秋秋敷衍地道出曾经说与柳云羽的那句话:“寒王爷,我心律不齐,不能饮茶。”
沈寒骞闻言抬眼,眼中的精光晃了苗秋秋的眼:“心律不齐是怎样的?一种病吗?”
“这是我阿爹告诉我的。我不能饮茶,一旦饮茶,便会全身起红疮,并且会高烧不退。是不是一种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是我打娘胎里出来就染上的病。”苗秋秋耸耸肩,言语间,又悄悄看了绿竹一眼。
她的头无力地垂吊着,嘴唇微张,眼中只剩绝望。苗秋秋不忍再看,转眼看着窗外的绿叶。
长孙倦衣大笑:“你脸上的红疮骇人,是不是因为你偷喝了茶水?”
苗秋秋不语,只是狠狠地朝天翻了个白眼。
“有趣。”沈寒骞隐去眼中的阴戾,“本王实在想见识见识,心律不齐之人饮茶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只可惜现在你我结了盟,本王是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更重要的是,天青殿里没有茶叶,一片也没有。”
长孙倦衣的声音适时地响起,“王爷,时间不多了。”
看来是在催促沈寒骞长话短说,果不其然,沈寒骞站起身,走到苗秋秋跟前,手中赫然是一个瓷瓶。
苗秋秋看到瓷瓶就觉得是各种各样的阴谋要来临,所以她犹疑着问道:“这个是给我的吗?”
沈寒骞死盯着苗秋秋,一边嘴角微微翘起,缓缓点头。那神色,跟苗秋秋心中的坏人一模一样。
“本王知道,没有几个走运的女人第一次爬上龙床就能怀上龙种。本王不求你肚子里怀什么真材实料,只要你与他有夫妻之亲就足够了。这瓶药,你服下后,脉象则会生变化,无论是医术再高明的御医,也诊不出来你是假孕。到时候,你就等着你的孩子,变成下一个帝王吧。”
“可是,我怀不上孩子,假孕有什么用?等十个月一到,我们的谎言不攻自破。”她的面色镇定。
“等十个月?太久了。本王等不了那么久了。你只要让他知道,你怀有身孕。到那时候,一个还在女人腹中的孩子成了王储,而本王,就是坐拥天下的摄政王!等你的孩子‘降生’,也只能是本王的傀儡!过不了几年,他就会乖乖地写下一封禅让书,把这大好河山,毫不犹豫地交给本王来照管……”
苗秋秋觉得身体慢慢变冷,他的表情是那么狰狞,看来他对沈晏婴的王位朝思暮想。苗秋秋的视线又落在小瓷瓶上……所以,一旦她服下这瓶药,就意味着,沈晏婴的王朝会被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