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任浩天行军手段也是颇为不弱,军卒的营帐看似没有任何规律,但其中却是暗藏玄机。不但营帐与营帐之间的距离几乎一致,而且似乎形成何种阵法,营帐门所对的皆是空地,若是敌军袭营,军卒从账内出身便可迅速组成阵型,进行反击。
夏川与赵东城刚进任浩天营帐,便听到任浩天的焦急的声音便从账内传出。
“夏将军啊!你可算是到了!”任浩天一把拉过夏川的手,把夏川拉进了账内,“你可不知等你等得是心急如焚!此间事情太过匪夷所思,本帅不好独自处理。”
夏川任由任浩天拉进账内,微微一笑,不慌不忙道:“副帅莫要心急,此间事情我也略知一二。”
任浩天回身谏言道:“夏将军莫要大意啊!那嘉峪关虽说易守难攻,但我方若是持久攻打也可夺回,但此关键时期却是出现这羌族反叛之人,将军定要深思熟虑!而且我见那人所说我看也未必是真!”
夏川脸色不变,对任浩天道:“此间事情我心中已有定计,副帅不必太过担忧!那报信之人现在何处?我与他见上一面。”
任浩天故作放心的松了一口气道:“既然将军已经有了对敌之策,那任某的担忧却是略显多余了。那报信之人此时正在军帐之中!”任浩天对账外高喝一声:“来人!将那羌族之人带过来,夏将军要亲自问话!”
“诺!”
不多时,一个羌族普通军卒打扮之人拉开了账门,缓步走了进来。此人三十多岁年纪,中等身材,长相倒也颇为受看,进入任浩天帐中之时脸上毫无惧色,平淡的表情如同到了自己住所一般。
夏川眯眼看着眼前之人,沉声道:“我乃夏川,此地统兵之人。”
那人不卑不亢的道:“闵靖元见过夏将军。”
夏川眼睛一闪,严肃的道:“闵靖元,你可知道我平生最恨那种人?”
闵靖元微微昂,看着夏川道:“末将不知。”
夏川一见此人不卑不亢的态度,又自称末将,毫不在意自己看法,看来此人已经有了必死之心。想到此处,夏川冷声哼道:“本将最恨的便是不忠不义之人!而且其中更为痛恨卖国求荣之贼!你说我该将你如何?嗯?”
那闵靖元摇了摇头道:“非也!非也!!夏将军此言差矣!”
夏川眼睛一眯道:“哦?你却说说看,本将此言差在何处?”
闵靖元一脸严肃的道:“在下非是卖国求荣,而是救国救民!将军设想一番,若是尔等强行攻打嘉峪,那嘉峪也定会失守,但是双方折损兵力那是不可估量!每个军卒皆有父母妻儿,若是战死沙场,即便是可以微获钱綿,但人死不可复生,其中伤痛却是旁人无法知晓!”
闵靖元大步一跨,继续道:“若是有一方法可以减少两方军卒损失,却是何乐而不为呢?”
夏川道:“所以你便开城要降?”
闵靖元悲痛的道:“正是如此!为了减少军卒家眷失去亲人之痛,在下即便是背负骂名,粉身碎骨却又有何妨?所以在下并非是卖国之人,而是拯救万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