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鞭策之下。
张胜利鼓起勇气,半蹲下身体,捏着鼻子冲锋前进。
到了!目标就在眼前了!
呕!
MD,豁出去了!
张胜利闭上眼睛,噘着嘴朝目标物‘啵’了一下。
有人起哄:“说好的要连续半个小时,你这蜻蜓点水,不算!”
群众不可欺,张胜利忍辱负重地又在上面连‘啵’了好几下,啵的人家白志远痒痒的不行。
呕!呕!
呕……耶!那酸爽!
这时候房倩上网打开了百科,当众念了起来:“舔,拼音为tian,三声。它的意思是指,用舌头接触东西或取东西。舔字,也有使‘什么东西’变湿润的意思。张胜利,你一没伸舌头,二没让白经理的脚变湿润,明显是要领不对啊!”
陆平欺负过房倩,这张胜利何尝没有呢?
房倩恨毒了张胜利经常在大家面前叫自己‘胖骚倩’‘吃货倩’‘流氓倩’。
对此她一直敢怒不敢言,直到今天!
活该,活该!
陆平向房倩投去了一股佩服的眼神:“房主任,你对汉字的理解,已经到了博大精深的地步。要不是你提醒的及时,我们都还不知道,这家伙原来在偷懒啊。”
“骚*浪倩,算你狠!你等着!”
“臭司机,你也等着!”
张胜利一阵咬牙切齿,心里在不断滴血。
在房倩的指导下,张胜利很快掌握了动作要领。
他愣是一寸土地都没放过啊!
呕!
此乃酸爽之最也!
白志远先是有些害羞,尴尬。
但慢慢习惯后,觉得还挺舒服呢。
这时候!
一阵杀气从外面灌了进来。
郑三虎怒气冲冲地从外面杀了进来:“谁特么这么大的胆子,敢让我陆兄弟舔人脚?我郑三虎不答应!那个陆兄弟……快住口快住口,虎哥来救你了!”
他刚从汽贸城其他员工口里听到了风声,便火急火燎地赶来救场。
他是又气又急,陆兄弟什么时候变这么重口味了?
到了跟前,郑三虎二话不说,便将蹲在白志远脚下的那人,拎了起来。
嗯?他是谁?
“噢,认错人了,打扰打扰,你继续——”
郑三虎环视四周,这才捕捉到了戴着口罩的陆平的身影。
“这不是汽贸城刚来的那个保安副主管吗,哇,好man呀!”
“据说人家以前是干会所的,能不man吗?”
“套马滴汉纸你威武雄壮,奔驰滴骏马像疾风一样……”
花痴,花痴!又见花痴!
“陆兄弟你吓死我了都,还以为你真变怂包了呢!虚惊一场!”郑三虎上前拍了拍陆平的肩膀:“我就说嘛,谁特么敢欺负我陆兄弟啊,我不劈死他个球的。”
陆平笑说:“三虎,你越来越鲁莽了!”
郑三虎望了那边的张胜利一眼:“那人是谁呀?”
苏婷插话:“那是张胜利张冠军!”
“他就是张胜利啊?”郑三虎这才恍然大悟:“就是他跟你打赌逼你舔臭脚的,是不是?狗日的,我这就去替你报仇!削死他!”
陆平一把拦住他:“冷静冷静,小心生化武器。”
“噢……”郑三虎这才感到一阵冲天气味,在鼻子里荡漾开来。
十几分钟过去了。
张胜利胃里反着酸水,一脸央求地望向大家:“这样……这样可以了吧……呕……”
陆平点了点头:“行吧,收工!”
有位女员工不服:“这还没到半个小时呢!”
陆平扭头瞪了他一眼:“妹妹,有没有公德心啊?张冠军倒没什么,看他都上瘾了。可人家白经理还要下班回家做饭呢,老婆孩子的不饿啊?”
张胜利一脸无辜。
你哪只眼睛看出我这是上瘾啊?
我这是想上吊!呕……我要去洗胃,再晚就来不及了!
但不管怎样,对方也算是特赦了自己,陆平的胸怀让张胜利有些感动。
张胜利掏出一张纸巾,狠狠地擦着嘴。
白志远也穿上了袜子和鞋子,硝烟的味道渐渐散去。
“张冠军,今天的事,完全是你咎由自取。”陆平趁机道:“记住我的忠告,你是汽贸城的功臣,是大小姐手中的王牌。但这种器重,并不能作为你耀武扬威欺负同事的令箭。你不把别人放在眼里,最终的结果,只能是别人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反之,你才会真正得到大家的尊敬和爱戴。今天这事儿翻篇,你好自为之。”
大家都觉得,陆平说的有道理。
郑三虎也感慨道:“陆兄弟文化人儿啊,一套一套的哲理。”
但张胜利不服啊!
翻篇?你这篇是翻过去了,我的呢?
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是每个人都容易犯的错误。
“陆……陆平,你也别太得意!”张胜利朝旁边狠狠地吐了一口口水:“是,这次算你赢了,但你敢不敢跟我玩儿票大的?”
陆平一怔:“你还没玩儿够呢?真上瘾了?建议你跟白经理签个长租协议。”
张胜利忍着酸水上漾,连连往旁边吐了好几口口水:“我要跟你赌个长期的,三个月为限,赌注不变,你敢不敢?”
陆平扑哧笑了:“赌多久我照样赢你,但我恕不奉陪!告诉你,我陆平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那是在战场……长长的睫毛圆圆的脸,光滑的皮肤大大的眼,苏婷,其实你长的挺好看的。”陆平边说边走到了苏婷面前。
哎哟,差点儿露馅儿啊!
还好我机智!
陆平倒吸了一口凉气。
苏婷羞涩地低下头,直搓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