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哥儿,你这个玩笑,有点儿吓人!”
许久,阮小二才语气生硬的回了宁尘一句,随后醉眼微醺的盯着宁尘,摇摇头,嘀咕道,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倘若近前的尘哥儿真的是林幼薇口中的少帅宁河图,当初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会隐藏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
要知道那时候,林幼薇动不动就揪住宁尘的耳朵,有模有样的教导道,你这样浑浑噩噩,得过且过的混日子,往后怎么成为顶天立地的大丈夫?往后怎么跟宁河图宁少帅相提并论?
宁尘每次只能捂着耳朵,一边求饶一边哄林幼薇高兴,真心实意,感情诚挚。
只是后来,林幼薇再也没有那么对过宁尘,偶尔看向宁尘的眼神,也变得渐渐复杂,偶尔还会莫名其妙的独自走神。
时至今日,阮小二依旧认为,林幼薇之所以对宁尘改变态度,是因为一不小心喜欢上了自己的尘哥儿,自然而然相处起来就有点感情微妙了。
其实,是那个假小子某一天无意撞破了宁尘的秘密,记忆缺失,身负重伤,每活一天都是赚的。
而阮小二至今不知道这个秘密。
林幼薇更是守口如瓶。
“尘哥儿,你要是宁河图,那我就是他坐下……那什么来着,我记得林幼薇说过,说宁少帅坐下有八大天王,有位绰号我挺喜欢的,叫……”
阮小二使劲挠头,陷入沉思,可惜记忆力太差,琢磨了半日,就想起了一个白马?
宁尘微笑,“白马银枪陈庆之!”
“对对对,白马银枪陈庆之,白马,银枪,光听这名号就知道是叱咤风云,威震一方的人物。”阮小二右手托着下巴,心之所向道。
宁尘补充了一句,“他没你想象的那么叱咤风云,反倒很胖。”
“额……”阮小二忍不住朝宁尘翻了个白眼,碎碎念道,“尘哥儿,你就别装了,咋一两年没见,演技这么炉火纯青了?说得好像你见过白马银枪陈庆之是的。”
宁尘低头替阮小二斟满酒,推了过去,至于这个话题,倒是没有牵扯太多。
中途,阮小二的兄长和嫂子坐了过来。
“家里穷,没啥好菜,你将就着吃了。”阮小二的嫂子张沁有点愧疚的说道。
阮青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提醒她少说话。
随后用袖子擦了擦筷子,准备先吃两口菜暖胃,然后陪宁尘喝两杯,不料中途筷子就被张沁截住,“我给客人准备的菜,你不准吃。”
“我……”阮青一张脸顿时苦哈哈。
张沁说一不二,“吃花生米,老鸡汤不准动。”
宁尘和阮小二对视两眼,哈哈大笑,随后还是宁尘笑道,喝酒才是重头戏,菜嘛算陪衬,饿了就多吃点垫饱肚子,如此才能大口喝酒。
“就你这婆娘事多。”阮青嘀嘀咕咕两句,笑眯眯的和宁尘对了一杯酒,辛辣,唇齿留香。
张沁没再搭理阮青,一边忙着替宁尘夹菜,一边问道,“哪里人啊?”
“北方人。”宁尘回了句,然后又补充道,“不过这几年走南闯北,倒是去过不少地方,东南西北都呆过。”
“你这面相器宇轩昂,神清骨秀,一看就不是什么凡俗家庭能培养出来的年轻人,竟然和小二关系这么好,你不知道这小子,早些年才回来的时候,天天尘哥儿长,尘哥儿短的。”
张沁指了指自己的耳朵,玩笑道,“听得都快耳朵起茧了。”
阮小二坐在一边挠挠头,低头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