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门口。
一条街道。
两侧边缘,汇集有不少送行的黎民百姓。
毕竟,如果没有宁河图这次亲自出面,也许桃村的居民,还要承受着李乡绅几人贪得无厌的持续压榨。
总而言之,他们都很感激宁尘。
所以,今天得知宁尘即将启程离开桃村,大家都自的走出来,欢送宁尘。
“咦?你们看,那是谁……”
“我的天,崔瘸子!”
这时,宁尘已经走开了一段距离,簇拥在崔少付家附近的居民,继续逗留了几分钟,准备各回各家。
只是,当第一个人转过头来,并出惊疑声之后。
一道又一道目光,迅速投视过来。
中途,有人瞳孔瞪大,备感震惊。
有人上下打量一番,再望着容貌熟悉的那张脸,以及雪亮惊艳的月白战袍,下意识的捂住嘴巴,不敢置信。
有人干脆愣在原地,神情呆滞。
“这崔少付,当年到底什么来历啊?这战袍,可不是一般士兵能穿的,这是……将袍啊。”
“唯有坐镇一方的大|将,才有资格穿这等袍子。”
现场环境,直接炸开了锅。
说实话,经过昨天的事情,他们了解到崔少付,似乎是宁河图的一位左骑将。
但,一介骑将哪有资格穿得这么惊世骇俗,战袍,战刀,还挂有一件王令,这摆明了是身份远高于一般将领的王将。
通俗来讲,地位几乎和宁河图的最强心腹白起,平起平坐。
数百人,都愣在了原地。
而,气质突变的崔少付,目光烁烁,步伐笃定,简直让人过目不忘。
“我的乖乖,他竟然是宁河图麾下的王将之一,这……”
桃村外,宁尘坐在战马上,双手抱头,嘴角含着一根草须,沉默许久,他道,“朝歌,塔尔木,铁狼谷一战消耗的粮草太严重,没三个月休整,第二次大军动员根本带不起来。”
白起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军|饷缺一不可啊。”
“这次扩招了十几万兵马,军|饷这方面是个老大难的问题。”花荣补充道。
宁尘再次陷入沉思。
军|饷,顾名思义,指得自然是给麾下军甲的工资,这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毕竟手头上有三十万兵马。
这次几场仗打下来,更是有不少的丧葬补偿投入到阵亡兵甲的家属方面,一笔账算下来,数额大到吓人。
如果不紧急停战,后面的缺口会越来越大,一旦资金链断缺,极有可能生军|变。
“当务之急是解决军|饷的问题。”宁尘张嘴吐掉草须。
一般开战。
只要疆域不小的大势力,都会选择自给自足,或与富贾望族精密合作,或动用最简单粗暴的,靠抢。
抢的自然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孤苦百姓。
宁尘谈不上仁义,但抢弱者这种事,他断然做不到。
“我准备去募集一批军|饷出来。”宁尘仔细考虑了一下,他决定去一趟江南道。
当初他在那里杀了宁之枭的小儿子宁轩。
也在那里收编了一批商贾富豪。
以江南道富甲四方的地位,金银方面肯定不会少,就看他宁尘能许诺什么回报,将双方成功捆绑在同一辆战车之上。
“我陪你一起。”白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