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洛微微挑眉,有些诧异。
“为什么是四月底?不是明天?不是三月?”崔源微微压低声音,原本有些浑浊的眸子里闪烁着渗人的光泽“你在准备什么?”
“就像您说的,婚姻不是儿戏,我确实要做一些准备?”王洛微微皱眉,低声说道。
“你戒指已经给她戴上了,我的立场也表明的了,刚刚你要是说现在求婚,我也有可能同意你们,但是你却说要等到四月底,这说明什么?说明你还是没准备好。”崔源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看来,我要收回之前对你的看法了。”
“我有些不能理解您的意思。”王洛眨了眨眼,有些迷茫的看着崔源。
“你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你现在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也了解到了一些。”崔源脸上带着莫名的笑意,定定的看着王洛“我说一句话,你别介意,就当是一个未来可能当你老丈人的长辈对你的忠告,你的失败,不是没有原因的,就是因为你的掌握力太强,而承受能力又太差,你是有能力,也很完美,但是,你还很浮虚。”
“浮虚。”王洛眨了眨眼,无意识的低声重复了一遍。
“你可能没有听到过有人对你用这个评价吧,那是因为他们只能看到你的强大和闪光点的能力,却没有关注你强大背后的浮虚,这些年的挫折可能让你成长很多,但是你依旧没有任何改变,你的藏拙,你的机智和城府,在我面前毫无作用,因为我是以一个看女婿的眼光来审视你,或者说,我咱在一个家长的立场。”崔源看了看厨房端菜过来的保姆,起身拍了拍王洛的肩膀“孩子,好好想想。”
于是一整个晚餐,王洛吃的都有些心不在焉,不过还算能顾及到礼貌,跟崔秀英的爷爷奶奶聊得很开心。
吃晚餐过后崔家有着吃茶的习惯,王洛借着胃有些不舒服为由,想要去院子里走一走,没有让崔秀英跟着。
二月底的寒风还是很冷,王洛紧了紧身上的呢子大衣站在一棵不知道生长了多久的老榕树下,轻轻摸着光滑又粗糙的树干,眯起眼。
浮虚,这个词很新鲜,是王洛而二十七年来第一次有人这么说他,这个词很委婉,跟它同意的那个成语或者更好理解,就是华而不实。
王洛有着过人的智慧情商,还有过人的武力,这些都是他足以自傲的资本,他以前俯视着那座叫做汉城的城市,风光一时无人能敌,年少成名的弊端他没有考虑过,因为他过于相信自己,还要他那些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直到逃命的那些年里,王洛每天除了在生命的边缘挣扎外,最多的就是思考他摔倒的真正原因,到底是天灾还是**,但是他从来没有从自己身上找过原因。
可以说他是个极度自恋和自我肯定的人,他的自信,来源于自己拥有的一切异于常人的经历和磨练,他以为那些就叫做沉淀和累积。
知道今天,他才有些恍然醒悟,在这个资本运作规则的圈子里,个人能力再强,始终是棋子的命,他并不是辉汉的下棋人,他只是一个特别的棋子而已。
这种醒悟让王洛的身体从心脏一直冷到脚底,含着月光的眸子里闪烁着暴虐更是难以言喻。
自从认识到卫韩不是他的之后,王洛又遭遇了人生第二个自我醒悟,辉汉,也不是他的,甚至可能,辉汉走向灭亡的主要原因,都不是因为他。
那么,究竟什么才是自己的?王洛在心中不断的质问着自己,原本清亮的眸子渐渐变得浑浊通红,看起来有些狰狞。
“咔!”一声树枝撕裂的声音在寒风中显得尤为刺耳,王洛从魔障着惊醒,闭上眼再睁开时眼中又恢复了清明,扔掉手中不小心撕下的树皮,王洛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看着披着外套的李女士缓缓走来。
“您好。”王洛微微鞠躬。
“你,准备什么时候跟秀英分手?”李女士打量着王洛,脸色阴晴不定。
“这个问题,可能有些意外状况了。”王洛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道。
“说实话,你让我很失望。”李女士的目光里没有丝毫情绪,看着王洛就像是看着他身后的榕树一样毫无波动“虽然我说让你给崔秀英一个美满的初恋,但是,我没有让你给她一个美满的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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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痿~宝宝先去睡觉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