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冷清饭桌

一张八仙桌，端端正正的放在厅前，桌子正前方对着一副大的观音像，土垒的房屋贴着这样一幅像说不上的和谐还是不和谐，观音像下是一个长龛，上面放的有香炉，几只烧过了的香还插在香炉里，旁边放着几个旧时青花碗，里面盛着米。

秀秀张罗着大家坐下，便去厨房的锅里拿菜，聂小双失去了聊天的对象，便不再叽叽喳喳的，没有人说话，气氛顿时冷了下来。但一会儿秀秀便有从厨房跑过来，继而跑过去，一下屋子变热闹起来，显得没那么让人冷清。

待二疤赶过来，饭菜都已经上桌了，大家径自把八仙桌的上座让出来让张大爷座，虽然城市里已经没有此等的规矩，但一直在下面乡下各种地方跑，曹天他们还算是有些常识的。待所有人坐上桌，等长辈动了筷，几人才开始吃起来。

秀秀一直蜷在在八仙桌的角落，细细碎碎的吃着自己碗里的白饭和一些颜色已经不太好看的咸菜了，聂小双实在心疼这才认识几天的孩子，一个劲儿地为对方夹菜，“多吃点，多吃点，看你瘦的跟根棍似得。待会儿起个风都能把你带走。”聂小双心下实在不好受，封闭的村子让年轻的女孩子青春都在每天的养鸡喂鸭做饭中消耗了，根本没有机会认识自己，了解自己。受着狭闭的经验，消耗着自己的生命。

“小双姐，不用了！不用了！你也吃。”依旧是捎带怯意的声音，小小的颇有些着急着从嘴里蹦出来。看着碗里堆起来的平时都吃不到菜在碗里，秀秀的心里实在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这些从外面来的人，每天都能给自己带来不同的感受，不论是聂小双姐姐，还是曹天哥哥，还是那个长得有点吓人的二疤叔叔。张秀秀也不在多想，默默扒拉着自己碗里的饭菜，想着晚点还要烧水来着。

“我晚点要去开会，秀秀好好招呼客人。”坐在上桌的张大爷放下碗筷，从桌边站立起来，曹天抬头看着张大爷，头上的菩萨像在他的头上，昏暗的灯光照着张大爷脸上的表情看不太清楚。大爷将双手收在背后，便从八仙桌旁离开了。

待张大爷走出了屋子后，只觉得是松了一口气，在和不喜欢你的人打交道真的好难，无论怎么搞，就是不舒适。但现在是可算是好了。看到对面的聂小双和二疤同样松了一口，不禁好笑道，大家都一样啊！

张大爷离开了，聂小双给人的感觉明显就是不一样了，和张秀秀叽叽喳喳地聊开了，说着笑着是，流淌着一阵欢欣的氛围。曹天执着手里的筷子，心不在焉地在碗里戳了几下，忽的抬头望向坐在一边正在埋头吃饭的二疤。

二疤接收到来自对面的视线，和曹天对视一眼，连忙扒了几口碗里的饭，咽下去嘴里的饭后，便放下碗筷。张秀秀注意到有人吃好了，便准备起身招呼他们，却被聂小双一把拉住了，“几个大男人还照顾不好他们自己吗？你就别操闲心，哎！待会儿去我屋里，我给你看些好玩的玩意。”看着聂小双这么强硬的态度，秀秀也不再多说什么，自己也不知道怎么照顾对方，能做的事实在也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