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就连方大根,也是瞬间信服。
不得不信,大老板,没有必要在这个时候,做言而无信之事。
“好,好,好!我就信你一次,毕竟你也是有身份的人。”
方大根一双厚实小手,在空中竖了个拇指,表示信了大老板言语。
毕竟几十岁人,大庭广众之下诳骗一个半大小孩的行为,还是甚为丢脸的,纵然是寻常人等,也是断然不敢在上千人眼前,作出这等有辱声名之事,更何况是向来爱惜羽毛,铁面无私的大老板?
“哈哈哈,你是叫方大根吧,小小年纪,有前途有前途……”
大老板精湛的眼光,在大根全身,极速一扫,淡然一笑。
这竟然是在赞赏方大根!
没想到,大老板,眼光之毒,他好似在大根身上看出一些门道。
这番言语,差点没令大根,浑身鸡皮疙瘩起。
“这老家伙,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那番话,还真是有点意味深长,老子都有些怕!”
此刻,方大根脸上在笑,心中却是恶寒一阵。
凭直觉,大根就很不喜欢这大老板,虽然,说不上有哪些诡异之处,但大根却是相信,这样的人,是绝对居心叵测,不得不防。
而这时,大老板也是收回一缕,仿似可以洞穿人身体的精湛目光,呵呵一笑道:“荆格我儿,战吧,只要不下死手,留段少侠一条命,我相信今日恩怨都会如烟飘散,说不定,在以后的日子里,你们还会惺惺相惜,成为最好的兄弟!”
兄弟!
陡然听闻如此言语,在场剑拔弩张,都在酝酿最强一击的段飞与荆格,俱皆一惊,差点没有吐出来!
“父亲大人,实在太过了,还兄弟?我恨不得,即刻生撕了那可恶的乡下小子,同我论天才,还要做兄弟,那是做梦!”
荆格英俊的面目,一阵扭曲,他的心,震颤愤怒。
这一刻,就连他这个做儿子的,也是觉得大老板,有些太老谋深算,这样的事情,也只有大老板如此枭雄,方能想得出来。
为了招揽一名杀人工具,竟然可以不顾自己儿子感受,这简直就是六亲不认,无耻到极致,只要可以达尝所愿,任何人都可以不顾,这就是枭雄气概。
不过,荆格倒是不能,也不敢把真实想法,一一道出。
这要是公然违逆了大老板意思,纵然是贵为少主的他,也是承受不起,其后的冲天怒火。
“是!全凭父亲大人吩咐,这次,我绝不伤害段兄弟性命,只是在剑术上一较高下,来日,我和段兄弟,必定可以成为真正最好的伙伴!”
荆格也是真不要脸,他是狠狠咬着牙,将这违心之言,即刻甩出!
到了这个时候。
他也是知道,大老板对段飞的真正态度,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收为己用,没办法,胳膊扭不过大腿,荆格必然是大老板亲儿子,纵然是一万个不乐意,那也必须照办。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未来时日还多,待段飞失去利用价值后,再行灭杀,那也是不迟。
这就是此刻,荆格的想法。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父子二人,还真是一丘之貉,品性倒是相差不多。
唯一区别就是,大老板总是一副笑眯眯好说话的样子,但这荆格却是,好恶毕露,隐藏功夫,比他老爹,实在是有所不如。
“啊呸!这对父子,还真有些恶心,人面兽心,希望段飞不要受了蒙蔽!”
这一瞬,方大根重重在心里淬了一口。
看这架势,大根是极度不爽,要打要杀,你明着来,耍这等花花肠子,真是卑劣到全然突破厚厚黑土。
要知道,方大根走南闯北,人小鬼大,论江湖经验,论见识,倒是颇为不俗,这等假仁假义,心怀鬼胎之辈,他也是见得够多了,大老板掩饰得再好,这无缘无故对段飞的殷勤厚爱,正所谓非奸即盗,分明是没安好心!
而,就在这时。
众围观人等,却是笑了,“大老板,荆少主,真是天生成大事者,这等气概,这等宽宏大量,在浩瀚的修真大世界,还是甚为少见的。”
“是啊,是啊,这段飞也真是好运,竟然可以青云直上,攀上七重天这等显赫存在。”
“不敢想,不敢想,段少侠,要是搭上这等快船,来日的成就,将是会达到何等程度?”
这些人,也是真会拍马屁,两边讨好,谁也不得罪,尽占便宜。
看大老板意思,是绝对要收服段飞,那大家都作个顺水人情,讨个好彩头,毕竟,这其中,好多人与七重天都是有着莫大关系。
甚至,许多人,还要想多多仰仗大老板,以便得到些不为人知的好处。
就在这一片恭维,祝贺声中,就连段飞也产生了些许错觉,“这是真要达的象征?七重天,是什么势力,竟然还要和荆少主,做兄弟!”
这简直就好似走在长街上,猛地被金子砸晕了头。
当然,段飞又岂能如此愚钝。
天上掉金子,那是没有,掉下大大陷阱,倒是比比皆是。
他先前觉得大老板,还算是个人物,铁面无私,但对这荆格,实在是有些不对路,做兄弟,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纵然是荆格愿意,段飞也是绝对不能,道不同,不相为谋!
再说了,就在片刻前,荆格种种杀机,以及恃强凌弱,段飞是早已见识,又岂能着了他的道!
这一刻,出于某种莫名的不安,段飞就连对大老板也是提起警觉,不再轻易相信。
既然,在心中有了判定,那段飞也是绝无迟疑,眼望荆格,淡意笑道:“不好意思,我们路不同,战吧,看看我是否能走过三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