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这样吧,该结束的就要结束,要不然就会有人以为我们是针对他喽!”张清扬意味深长地说。
郑一波眼前一亮,随后小声道:“有件事,还要向您汇报。”
“什么事?”
“就在贾政兴被捕后的几分钟后,朱书记给他打去了电话……就在我们常委会后……”
“啊,他敢……”张清扬诧异地望向郑一波,没想到朱天泽的胆子这么大。
“电话直响了一声就挂断了,没有接听。”郑一波看出张清扬的疑惑,进一步解释道。
张清扬抽出一根烟点燃,想了想才说:“这件事先不要声张了,和保山讲清楚,一定要保秘,尽量不要传出去……”
“哦,我知道……”郑一波点头,寻思着张清扬所讲的“尽量”不要传出去是不是别有用意,为什么是“尽量”而不是“一定”呢?这其中令人深思啊,不过他嘴上却是说:“我觉得这件事可以利用一下,那个……”
张清扬挥手打断他的话,说:“不能利用,用了也伤不到他本身,顶多让我们的朱书记再丢一次人而已,他现在已经够丢人的了!”
郑一波不再说什么悄悄退了出去。他现在已经想通张清扬所说的尽量不要传出去的“尽量”是什么意思了,心中不禁佩服张清扬的手段高明。
朱天泽家里,朱天泽正在与父亲谈着现在的局势。朱天泽不停地吸烟,他的面前堆满了烟蒂。他对面坐着父亲朱文,老头子的脸上也露出疲惫的神色,他双臂抱在胸前,一言不。
“爸,我现在没有什么好办法。”朱天泽痛苦地摇摇头,贾政兴事以后,朱天泽成为了辽河市官场以来最大的笑话。刚刚带头表扬完的集团负责人就出了事,他成为了万夫所指。此刻,他萌生了退意,刚才与父亲正商量着呢,他想离开辽河。
“废物!你就这么走了,你对得起谁?你还要不要脸?整个辽河都要笑话我们,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天泽,挺一挺终会过去的,你不能让我失望啊!”朱文大声喊道。
“爸,对不起。”朱天泽垂下脑袋。
“一次失败算什么,我们还有机会!”朱文显得比较沉得住气。
这时候,朱文身边的电话响了起来,他随手接听,只听里面响起一个威严的声音:“我是洪长江……”
朱文一怔,脸色立刻恭敬起来,好像洪长江可以隔着电话线看到他的表情似的,他客气地说道:“洪书记,您好啊,我是朱文。”
“老朱啊,最近身体还好吧?”听到是朱文的声音,洪长江的声音就温柔了很多。
“还好还好……”朱文已经猜出来洪书记打电话是什么意思了,便主动问道:“洪书记,您有什么指示?”
“指示谈不上,只是希望你老朱帮我给天泽带个话,让他控制好辽河的局势,不要让我失望。最近风头对他不利啊……”
“是是……洪省长,谢谢您的提醒,请相信天泽的能力……”
两人聊了一会儿,朱文才小心地挂上电话,深深地看了朱天泽一眼,笑道:“没事了,洪书记这个电话的意思就是想让你放心啊,天泽,你大胆的去干吧!”
朱天泽一脸的不理解,问道:“爸,洪书记他为什么要这样?”
朱文神秘地一笑,说:“洪书记是不想失去辽河这里的控制权啊,辽河是他家的地方,你在这里就是他的代言人,你还有什么可怕的?”
朱天泽听父亲道出了悬机,心中立刻就有了力量,很有气势地说:“爸,我知道了!”
“你啊,还是太嫩了!”朱文不满地责被道。
朱天泽惭愧得低下头,自言自语道:“接下来政府那边就应该出台临河西城那片地使用计划了。我一定要拿下这块地的话语权。去年冬天张清扬说美国人会来这里投资,可现在仍然没有音讯。他如果再没有什么消息,我可就有话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