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扬如实回答:“纪鹏、肖海军等一些军方的将领被抓了,浙东省委纪书记的秘书陈水镜在逃,那个陈水镜和你们的联系很多吧?”
杨校农冷笑道:“陈水镜?呵呵……陈水镜能有多大的事情!你们以为挖出陈水镜就完了吗?他算个屁,看似他什么都知道,其实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被人利用了,他只是替罪羊!”
张清扬微微一笑,说:“你的意思是指浙东省的纪风桥才是陈水镜的背后老板?”
“哼哼……无可奉告!”杨校农突然间硬气起来。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说是吧?”张清扬不在意地说。
“你知道能怎么样?陈水镜一跑,他身上的线索断了,你能找到纪风桥的证据吗?你们很想把他拉下马来的吧?”
“是又怎么样,他如果真的有问题,自然逃不掉法律的制裁!”
“法律?哈哈……”杨校农握着酒杯疯狂地笑着,“我们现在还有法可讲吗?”
张清扬也不理他,只顾喝酒,慢慢地品尝着桌上的菜,好像很享受似的。果然杨校农笑了没多久,便一脸沮丧地不笑了。他很想激怒张清扬,可是当看到张清扬没有任何反应时,他突然觉自己很可笑。
“杨总,我劝你好好反醒,争取宽大处理吧,我最后敬你一杯。”
“你不想帮我了吗?你不是说想帮我吗?”杨校农近乎哀求。
张清扬的脸上有些为难,他很报谦地说:“我是很想帮你,可是我能力有限啊,这种事不好办……你也明白。”
“我明白……”杨校农和张清扬轻轻碰了杯,两人一饮而尽,张清扬捡起地上的文件放进包里,头也不回地走了。杨校农一个人孤独地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满心的愧恨。他还不想说出一切来,他知道那是他的最后底线,不到万不得已,有些事要烂在肚子里。
“怎么样?”见张清扬走了出来,郑一波问道。
张清扬摇摇头,苦笑着说:“这人硬得很,在关他一段时间吧!”
“哎,专案组现在进入了僵局!”郑一波无奈地说。
“不是说找到一批原使账目吗?”张清扬不解地问道。
郑一波一脸为难地说:“账本是找到了,可是这个杨校农太狡猾,原使账本内有很多我们看不懂的符号,他通过了处理,有些文字、数字的意思,我们无法解读,应该只有他自己明白吧!”
这是张清扬想不到的事情,他回头看了一眼关押杨校农的房子,叹气道:“可惜啊,此人太有才了!”
两人说着话走出大院,各自坐上车离开。小车驶入市区以后,张清扬见到徐志国还是左顾右盼,就笑道:“志国,又现了什么?”
“奇怪了,这两天没有出租车跟着我们了。”徐志国十分不解地说。
“没有不是很好吗?”张清扬不以为意地说。
徐志国摇头,“不是想得那样,现在的有车一族,一看见车牌号就知道车主人的身份,更不用说我们开的这辆车是政府的一号车,您想想,平时谁敢接近?可是前阵子突然有出租车接近我们了,而从昨天开始又恢复了正常,我现在好担心,这不正常啊!”
“没事,放心吧,有你们三个人在,我很安全。”张清扬回头扫了一眼08与09的车。
“我他妈的现在真后悔!”徐志国拍着方向盘骂道:“我当初真应该查一查那几辆出租车,可惜现在晚了!”
“不要紧张,你太敏感了!”张清扬见到徐志国自责的模样,连忙劝他。
这时候手机响了,张清扬一看是柳叶,忙接听了。他问:“柳叶,有什么事吗?”
“张书记,我太闷了,过来陪我说会儿话好不?”柳叶苦苦求道,语气中十分的委屈。
柳叶现在住在张清扬与梅子婷的爱巢之中,梅子婷不在辽河,张清扬就不敢去,难免引起误会。可是他想到自从柳叶到辽河之后,还没有好好陪她,就说:“我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过去陪你聊聊吧。”
“你能来就好……”柳叶慢悠悠地说。
挂上电话,张清扬让徐志国转向柳叶的住处,徐志国心里暗笑,表面上不动声色。到了地点,徐志国三人留在楼下,张清扬独自上去。他知道徐志国等人肯定是要误会的,不过张清扬也顾不得这些了。
柳叶早早就等在窗口,知道张清扬来了,当他来到房门口时,柳叶就主动打开了门,十分委屈地说:“你就是这么保护我的啊,关在这里就不管了,早知道如此,我还不如回浙东呢。”
“好妹妹,你别别为难我了……”张清扬拉着她的手往里面走,“小叶子,我这几天工作太忙了,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