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了别的东西,或者我们还可以拼一下,实在不行了还能跑,但遇到这种东西,你叫我们跑那里去?
晨曦的反应还算快,从地下蚁群出的声音中听出了端倪,而我也在第一时间想到了个歪点子,那就是把自己带的肉干朝着照壁和石板小路撒出去,希望能够引诱蚁群朝着那怪物的位置去,最好是顺便把这怪物给消灭了——若非如此,我根本不敢保证,那蒙古包石屋不到一掌深的积水,能够阻挡这些蚂蚁,让我们逃出生天。
我才撒出去三五把肉干沫子,这些蚁群已经铺开了,不远处石屋上的三人拼命喊我。提醒着赶快回来,而我也在同一时间现了问题——这蚁群来得太快,哥们没时间继续了!
我不敢耽搁。立刻把手里整个布包朝照壁外使劲一甩,跟着回转身就朝着大石墩冲去。脚踩在蚁群中出‘咔咔’的碎响,脚上也立刻就爬上来了几只,隔着裤子使劲咬我,我根本不敢停,只能咬牙死撑着,飞身一跃跳到了个最近的石墩之上。
还算好,这些石墩上蚂蚁不多,我落下之后跟着又是一个大步跨出。接着落在了旁边…如此三五下,我终于从蚁群中冲了出来,回到了石屋的下面。
石屋顶上,他们已经垂下来了根绳子,我紧紧抓住,跟着就觉得一股大力涌来,三人合力把朝上拉去,我连忙借力在石壁上面蹬了几下,跟着被拖上了屋顶。
“你怎么样…”晨曦刚刚开口,我啊的一声就叫了起来。也顾不上回答,扭身子就背了过去,两把就把自己裤子给脱了!
铁勇立刻过来帮忙。看我腿上咬着三四只蚂蚁,立刻伸手抓出一扯,咔的就把只蚂蚁从头部给扯断,然后把半截身子扯落,扔在了地上——“别扯啊,”我忍着痛连忙喊:“拿打火机烧,让它松口,别把钳子嘴留肉里。”
话还没说完,我后面一股火烧火燎的疼痛瞬间传来。疼得我是哇一声叫,晨曦在后面道:“别动。我烧着呢!”
“嘿,那你倒是快点啊。”我差点哭出来:“晨曦,我闻着烤肉味儿了!”
火苗子烧在我腿上,那毛都嗤嗤焦了,出股难闻的味儿,我咬牙忍了还不到五秒,晨曦已经把打火机给灭了,跟着咿了声:“不对,这东西不怕火烧!”
“不怕?”我奇怪之极:“那这是…哇,痛啊!”
晨曦用火显然没有逼得这蚂蚁松口,也只能伸手把蚂蚁给扯断下来,然后对我说:“叶子,这蚂蚁挺怪的。你忍忍,我用刀子把头给剜出来。”
说话之间,晨曦手起刀落,在我腿上接连几下,把蚂蚁头全给剜了出来,腿上立刻出现了四个血窟窿眼儿,每个都有筷子大小,她跟着从包里取出酒精和碘酒消毒。我强忍着疼痛,从地上捡起了一只,仔细一看,立刻就从这蚂蚁的身上现了极为怪诞的一幕。
这蚂蚁块头挺大,和常人的小指头差不多,样子像极了普通蚂蚁,但唯一和蚂蚁不同的是,这东西的背上长着个奇怪的瘤子,就和树瘤草疙瘩差不多,伸手一捏,这东西立刻变成了粉末,闻着有种淡淡的霉臭味道。
看着模样,这东西倒有点冬虫夏草的意思了,一半是植物一半是动物,也不知怎么个来路…我正想着,晨曦已经把伤口帮我处理好了,“行了,差不多该没事了——叶子,你看什么?”
我刚把蚂蚁递给了晨曦,还没说话,忽然听到旁边的丁老头兴奋的叫了起来:“快看,快看,蚂蚁和那怪物打起来了!”
我们瞬间转头,矿工等也直直转向了照壁方向,果然看见那些蚂蚁已经一股脑儿的沿着小径冲了出去,而那怪物现在散落满地成了堆碎骨,附着在骨头上那些黑乎乎的东西全部落到了地上,和蚂蚁混成一团,正在不顾一切的撕咬起来。
“那…应该也是种虫子!”晨曦断定道:“这种虫子能依附在骨骸上面,重新把这骨头堆砌成人形,然后依靠骨架子来行动,似乎、似乎和这蚂蚁是天敌!”她重新回转了矿工灯,开始打量手里的蚂蚁。
“你怎么知道的?”铁勇奇道:“他们难道不是被叶子骗过去厮杀的?”
“不是,”不等晨曦回答,我已经哭丧着脸开口了:“你瞅瞅啊,蚂蚁根本没动这肉干,看来哥们这几个窟窿眼儿是被白咬了——就算我不用肉末去引诱,这些蚂蚁都肯定也得去对付那怪物!他姥姥的,冤死我了,这究竟什么玩意儿啊晨曦,你瞅出来没有?”
晨曦把蚂蚁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接着又从地上捡起只半截蚂蚁瞅,半响才皱着眉,略带揣测的猜道:“我瞧着,这些好像是…是僵尸蚂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