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叶白脱掉外套,随便扔到椅子上,又把鞋子脱掉。
他就顺着床边躺下了,背对着她,没有说话,也没做出任何乖张的举动。
傅清浅借着朦胧的灯光注视着他,沈叶白修长挺拔的身体微微蜷缩,一侧脸颊枕着自己的手臂,喘息的时候,身体微微起伏。
眼中顿时酸涩,涨满温热的液体。不敢发出声音,傅清浅轻轻的吸着气。
这是一个被上帝遗漏,拒绝给予温暖和宠爱的男人。一切浮华名利他都得到了,独独没有带着温度的情愫。就注定了他最后的心灰意冷,筋疲力尽,所得到的一切,都化成过眼云烟。
不是不可怜。
傅清浅无声无息的躺下。
沈叶白的声音传了过来:“你抱抱我吧。”
他的身姿没有动。
傅清浅怔了下。须臾,她慢慢贴近他,手臂缠上他刚劲的腰身,从身后紧紧拥抱住他。
沈叶白的身体先是绷紧,刚刚舒展放松不过两分钟,又是新一波的绷紧战栗。
傅清浅缩回手,眼泪不自控的流了下来。
就像那只渴望温暖的刺猬,拥抱之后,又会扎得他痛苦不堪。
不等傅清浅完全收回,沈叶白猛地转过身来,用力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上行。
他偏要逆天而行,谁说他不能同她亲近了?
沈叶白沉重的呼吸近在咫尺。
傅清浅忍不住想要挣脱他。
沈叶白低吼:“别动!”半晌,他气喘吁吁:“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傅清浅僵在那里,知道他的身体没有事,他的痛苦源于心理,而非肉体。
但是,潜意识会给他暗示,清析的痛楚会加诸到他的身上,再真实不过。
傅清浅一时间心疼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沈叶白执拗起来近乎偏执。
只是,越是这样紧绷,越会加重他的心理负担,“病患”就像这样随时发作。
傅清浅拘谨的手臂攀上他的脊背,轻轻拍打。
沈叶白终于在这样轻缓的节奏中渐渐平静下来。
他揽着她,声音沉重;“你心疼我?”
傅清浅说:“是啊。我心疼你。”就像心疼自己一样。
沈叶白动情的抱紧她:“我很想你,你离开后的每个日日夜夜,我都抑制不住的思念你,很强烈。我以为你永远不会回来了,我也永远快乐不了了。”
傅清浅酸楚得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