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很安静,行驶了快要大半路的时候,锦洋突然间低低的开口:“林深深,既然你不想来见盛先生和盛太太,为什么还要来?我说过,可以约改天的。”
锦洋明明没有看她,可是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藏着她读不懂的情绪,让她有些心慌意乱,林深深转了转眼珠子,言不由心、口是心非的说:“没有,我只是突然间身体不舒服的,没有不想来见他们的。”
锦洋没有去看林深深,只是望着道路的正前方,在导航咚咚咚的提醒声落定之后,才继续轻声开口,说:“林深深,谎言是对不了解自己的人说的,我和别人不同,你说的,别人信,那是因为,别人有眼睛,没有心,我有心,我什么都能看得到。”
男子的声调,一如既往的平而缓慢,他没有刻意的在语气之中渲染情绪,他的声线很好听,像是午夜收音机里男主播的声调,一字一顿,很扣人心弦。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林深深总觉得,锦洋吐字清晰的每一个字眼,在车子狭隘的空间里,逐渐扩散开的时候,却带着一股似有似无的伤感。
那股伤感,很轻,却又很重,让她逃避不掉、躲闪不开,莫名其妙的,连带着整颗心,都跟着变得低落了起来。
锦洋依旧正视着正前方,手机里导航的提醒声依旧不断的想着,锦洋可能觉得有些烦,伸出手,随意的关了导航,视线并没有转过来看林深深,只是很快的就又调整到了正前方的到路上,双手握着方向盘,一副开车很专注的样子。
车内变得更安静了,林深深大气都不敢呼出一声,甚至她连自己肚子的疼痛都有些感觉不到了,只是觉得整个气氛变得诡异而又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