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孔方共事多年,崔沣对于老先生的飞白体还是很了解的。加之飞白体在唐朝盛行,崔沣自己也十分喜欢临帖。
这么写下了一篇应急的文字,崔沣赶忙将其收好,直奔西北角跨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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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切都被荀冉和常子邺看在眼里。
荀冉早就注意到这几日崔沣行动古怪,心道他可能要下手了,便与常小公爷紧紧盯着崔沣的一举一动。
今日见崔沣急切朝国子监西北角而来,二人自然选择跟上来。
“荀大哥,这西北角的跨院人迹罕至,崔沣来这里是做什么”
荀冉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甚清晓,但势必和此次春闱有关,还是等等看吧。”
“嗯,荀大哥说的对,晾他也没有什么旁的法子了。”
一如门阀深似海,崔沣既然选择了迎合门阀便再无自由可言,充其量不过是门阀的马前卒罢了。
荀冉与常子邺躲在相聚崔沣五十步的下马石处,看那崔沣扣响了朱门,皆是屏住了呼吸。
没过多久,一个身着布袍的年轻男子便走了出来,见是崔沣站在门外颇是有些惊讶。
“咦,怎么是崔博士”
那书郎模样的人挠了挠头道:“崔博士现在不是该给监生们授课吗,怎么会突然来到小生这里。”
崔沣摆了摆手道:“我是奉了孔老祭酒的命来这里查看试卷。”
书郎连连摇头:“试卷已经全部誊写好了,崔博士无需费心。”
崔沣心中冷笑,不就是不相信他嘛。
崔沣从袖中取出备好的纸张递给了书郎:“这是先生的亲笔手书。”
他模仿别人笔迹的技艺可谓炉火纯青,而模仿孔方的字体的水准更是已至化境。
那书郎看了一遍“孔方”的手书,又瞥见右下角那方红印,遂点了点头道:“是孔祭酒的手书,崔博士请。”
崔沣本已屏住呼吸,这下心头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嗯。”
他迈开方步走进跨院,径直朝存放本次春闱考卷的屋子走去。
不远处的荀冉双眼眯成一条缝,攥紧了拳头。
这不是后世,无法将崔沣的行为完好的记录下来,要想证明崔沣确实将春闱考题告知独孤介就必须人赃俱获。
所以荀冉和常子邺不能现在就冲出去,那样会打草惊蛇。
他只能等,等到崔沣忍不住跟独孤介接头的那一刻。
“子邺,你派出的人这几日要紧紧盯住独孤介,有任何异动要立刻来报。至于这崔沣由我们两个盯着已经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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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