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父亲,吞吞吐吐道:“阿翁……”
这个时候,丁原顿住脚步,见事有转机,按下心中的交集,温声道:“我儿莫哭,为父定不叫你受半分委屈。”
要知道,他膝下只有一女,虽说义子勇猛无敌,又十分孝顺,可骨子里始终没有淌着自己的血。
因此,两者相比之下,终归是丁秦予更甚一筹。
就这样,在慈父的宽慰声中,丁秦予将后园内发生的事悉数说了出来。
这一刻,正在卧房内思索未来大势的陆离突然打了个寒颤,脊背一阵发凉。
事实上,他很久没有这种心血来潮的感觉了,心中瞬间升起警惕。
谁要害我?
吕布、张辽是吾兄,并州别驾丁原是吾主公……
自从回到东汉末年,陆离自诩待人亲厚,除了杀裴元绍、擒孟良,跟黄巾军起了冲突外,与其它势力无任何交集。
可是,黄巾贼能威胁到现在的自己?大贤良师张角复活,倒还有几分可能。
难道是北边的匈奴以及杂胡?
一时间,陆离睡意全无,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胡乱猜测着。
因为,到了他这个境界,不会无缘无故心血来潮,肯定有什么不明吉凶祸福的大事要发生。
另一边。
丁原坐回床上,拄着环首大刀,表情很是奇怪,时不时瞥一眼身侧,并发出叹息,一副怒其不争的架势。
不明真相的陆离应该感谢丁秦予,她自知理亏,没有胡搅蛮缠,更没有添油加醋地编故事。
“你连名字都不通报,便把人约去后花园了?”
“嗯,那位将军可能以为是阿翁要找他,没有多疑。”
事到如今,丁秦予依旧在为陆离辩解,生怕他被父亲责怪。
其实,搞清原委之后,丁原心中疑虑尽消,反而被女儿的各种行为气得不轻,指着她斥责道:“孟明赴危蹈血,过平陶、渡文水,率领随从前来投靠我,此乃忠义也!”
“你……”
看着女儿发红的眼眶,丁原又把接下来的话咽了回去,发出一声叹息。
“幸亏奉先与孟明二人大度,酒席上照顾为父颜面,不曾计较此事,否则……”
当啷。
环首刀坠地,丁原低头捏着眉心,一想到自己趁着酒兴,招手摇送、旋转腾踏的样子,他恨不得回到过去,把自己砍死。
失态啊!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两人没有因此心生嫌隙,反而约为兄弟。
一念至此,丁原摇了摇头,像是在宽慰自己一样,低语道:“罢了,都是自家人,不必做此小儿女态。”
这个时候,坐在旁边的丁秦予心中倒是一喜,吕奉先是父亲的义子,那位少年将军呢?
“阿翁……”
不待她把话说完,丁原便站了起来,声音充满了疲惫:“且去歇息吧,往后切勿如此。”
“对了,为父出征在外的日子里,你多读些书,别再乱用典故。”
“那,婚事该怎么办?”
丁秦予拉住丁原的袖袍,娇声软嗔:“女儿只认他了。”
“且去,且去。”
见父亲说话时面带笑意,丁秦予瞬间会意,不再纠缠,乖顺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