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防总镖头擅长的是斧头,但是连不擅长的刀法都能威震江湖,让我心旷神怡无比向往……你说我迷不迷?”
齐德胜打量眉千笑声情并茂的模样很久,这才难以置信地频频点头:“你他喵是挺迷的……原来我们总镖头还会刀法,我他喵居然不知道,丢人了。”
“没事,我原谅你。”
“谢谢……嗯?我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对?”
“不如说说那该杀千刀的盗帅的事情吧,他如何给震威镖局留下奇耻大辱了?说出来让我们一起唾骂他鄙视他诅咒他!”眉千笑不给齐德胜回神的机会,连忙把话题带回。
“唉,这事也有些年代了,而且正好和防总镖头有关系。当年防总镖头还不是总镖头,而是副总镖头。那盗帅又一次在一大官家中留下盗窃宣言,那官家不愿坐以待毙,于是找上了我们震威镖局,重金聘请高手相助。我们派出的便是实力一等一的防总镖头,带着二十多个实力不错的镖师前往坐守。结果……被那盗帅捉弄得晕头转向,自己人和自己人打了半天,后来那官员就把要偷的东西偷走了。”
“等等,什么鬼?为何最后是官员把东西偷走了!”别说姜譲,连眉千笑都一脸蒙圈,完全不知道齐德胜说的是啥玩意!
“说来话长。”齐德胜虽然把桌子上的碟子都震碎了,但唯独睿智地留下了茶壶茶杯,细细地喝了一口香茶润好了喉咙才慢慢说道,“那盗帅原来一早混入了官家中,装成了他一家臣的模样帮他策划府内布防,就连去请防总镖头都是一个算计!”
“已经混入装成家臣,家中布防尽在他掌握之中,为何还要去请防总镖头?”眉千笑疑惑道。
“因为防总镖头有个小小的缺点,你可以理解为耳根子容易软吧……你听我说完便知。”家丑不得外扬,齐德胜说到自家老大用的修饰词也都尽可能婉转一些,“等防总镖头他们进驻后,盗帅又装成了那官员的一位年轻貌美的小妾,频频与防总镖头接触……”
好吧,这缺点不用详细说,哥听到这里就明白了。防总镖头不是耳根子容易软,而是梆容易硬!好色就好色,他喵用得着那么婉转小心地说吗!哥骂师傅好色的时候向来是直来直往大庭广众的好吗!
“在震威镖局能当上镖头,说明防总镖头的定力还是非常好的。他遵守纪律,并没和那小妾发生什么超越友情的事情,只是私下答应,等事情结束后一定向官家把她要回去,让他们俩有情人终成眷属……唉,我就不明白他怎么那么好骗,他喵的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样子,是能让小姑娘着迷的料吗!”
喂,齐镖头,你一不小心就把心底话说出来了啊!其他的镖师都点头是啥回事,毕竟是你们家的总镖头,在外人面前给点面子好吗!刚才不是形容得很婉转的吗,忽然就开始吐槽是怎么回事!
“结果防总镖头这一厢情愿就中了计,那该死的盗帅装成的小妾还魅惑了大官的儿子,让他儿子听见防总镖头许诺的话,顿时大发雷霆。他们这一闹闹得那大官也知道了,他也勃然大怒,三人越吵越激烈一发不可收拾。这时盗帅早已离开,他们找到在房里没出去过的小妾本尊对质,那小妾当然啥都不知道,哭哭啼啼一问三不知,更是让他们抓狂,导致三方人马都聚集过去,擦枪走火乱了布防。
而真正的盗帅已经装成了大官的模样,去了他大老婆的房间。原来盗帅要偷的东西一直找不着,东西藏在一个只有大官和他大老婆才知道的地方,谁都没有透露。盗帅趁机会装成大官把他老婆给睡了之后,在枕边油嘴滑舌用想转移位置的借口套出了东西所在,光明正大拎着东西就从大门口走了。
后来他老婆发现他丈夫为了个小妾和儿子、镖头争个半死,一气之下把他这辈子贪污受贿的证据交给了大理寺……”
这案子听得眉千笑三人目瞪口呆,脑子一时半会消化不了啊!一会变小妾一会变大官,乱七八糟的什么鬼?盗帅他是泥人啊,想捏啥样就啥样啊!变大官和变小妾区别也太大了吧,一个睡别人一个被别人睡,怎么变的啊!
“这事让震威镖局和官家都名声受污,难能传出去,所以大家合力把这事压了下来,没多少人知道出了这档事。防总镖头在震威镖局中也被严厉处罚了一顿,贬职不说,还罚没了一年粮饷……”
“好惨,真的好惨……出了这么大的祸事他现在还能当上总镖头,说明他后来一定是痛定思痛发愤图强了吧?不愧是我仰慕的防总镖头呢!”眉千笑插话恭维道。
“发愤图强什么的也差不多算是吧。再加上前任总镖头年纪大了,想退休不想管事,于是就退位给他儿子防总镖头继任咯……”
喂!搞半天是子承父业啊!差不多个蛋蛋!他能当上总镖头是拼爹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