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我只是一个可利用的**动物么？”

江彦衡表情淡然的吐出这句话，清亮的目光穿透防弹玻璃，直击吕蓉的心脏。

“彦衡……”

她嘴巴张张，脸色难看得厉害。

“在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敢直视你，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说出那种话的？”

“彦衡，你听我解释……”

“嘘。”他单手抵在唇边，示意她安静下来，“我还没说完呢。”

吕蓉脸色尴尬，似乎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嗓子口。

“一开始，我也相信，那些只是你的气话，直到……”

他话到这边停住，抬眼看她：“直到我后来摔伤，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能不能坚持参加晚上的宴会，而不是问我疼不疼之后，我大概就明白了，或许，我就只是你的筹码而已。”

“不是的，绝对不是这样的，彦衡，你听我说，我虽然功利，虽然心狠，但是你毕竟是我儿子……”

“你也知道我是你儿子？”

他陡然抬高声音，打断了她的辩解。

“如果你真的拿我当你儿子，又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

他猛地站起，单手撑到防弹玻璃上，声音带着隐忍，“你知不知道乔奈对我而言是什么？那些灰色的日子里，是她陪着我，是她将我从黑暗里带出来，是她让我感受到了什么是温暖，我爱她，爱到可以放弃一切，可是你对她做了什么？”

“你害死了她的父母，害得她流离在外七年，害得她跳崖！直到现在，你还在逼迫她离开我。这样的你，我实在是看不出，你哪里拿我当儿子了。”

最后这句话出口，他一拳砸到玻璃上，眼底迸出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