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可问题是,柳四郎现在一个月也就回来一次,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书院苦读呢,她也不好拿这种事情来烦他。
而且,仔细想想四郎说的也有道理。
若是两人真同了房,怕是柳四郎的心里头就有了惦记。
到时候读书分心了,也不太好。
“别说我了,阿娘,二哥的婚事怎么样了?”
“还没定下来呢,你二哥说他的老师有意为他保媒,不过,他以家中长辈做主为由给推了。”
“那他就不怕老师会生气?”
“你以为你二哥傻呀?他当然不会推地那么明显了。不过,你二哥的婚事也的确是该着定下来了。我问过他了,明年他不打算去赶考,想着等几年再下场。”
“二哥是觉得没有把握吗?”
杨氏点点头,“这样也好。这次中的是增生,虽然是秀才,可到底是比不得四郎的。再多读几年也好。去府城赶考,没有几百两银子怎么行?下次再去,兴许一回就能中!”
这倒是实话,不说别的,到时候只是在府城里找个地方落脚,这一天天的银子就是不小的消耗。
再加上吃饭喝水的,哪里都得要钱。
午饭前,杨氏把苏大郎拉到一旁嘱咐了半天,之后,苏大郎就红着耳根子去和柳承恩吃酒了。
席间,苏大郎总算是拐着弯儿地把话给问出来了。
柳承恩何等聪明之人,只听只言片语,便明白了大舅哥的意思。
“大哥放心,我心中有数。一来是阿锦还太小,二来,我有心想冲一冲明年的乡试,所以才想着让自己能静下心来好好读书,并无其它的心思。”
苏大郎松了口气,颇有几分尴尬道,“四郎勿怪,我,阿娘也是担心你们。”
柳承恩轻笑,“四郎都明白,长辈也是为了我们能过地好。多谢大哥这些日子对家人的照顾了。”
“都是一家人,客气个啥!”
柳承恩中午被灌醉了,一直睡到了将近傍晚。
苏大郎早就打发了人去柳家村报信儿,只说是四郎吃醉了酒,明儿再回。
晚上,柳承恩的酒早醒了大半儿,搂着苏锦绣就亲了一通。
苏锦绣被亲地晕晕乎乎的,还以为她家夫君终于想通了呢。
结果,对方又生生地停了下来。
“阿锦,阿锦你快些长大。”
听到这个,苏锦绣的脸又红了。
“阿锦,我想在县城里买个宅子。”
苏锦绣一愣,“啊?在县城买?那得花多少银子呀?不行不行,怕是一处宅子,就能把咱们家的家底给掏干净了。”
柳承恩低笑,“放心吧,不至于。阿锦手上还有多少钱?”
苏锦绣略一思索,报了个数。
柳承恩的下巴在苏锦绣额头上蹭了蹭,“你先拿一百两银票给我吧。”
苏锦绣愣住,“一百两能买一处宅子?”
“自然不能了,我看中了一处,只是现在手上的银钱不够,你若是再给我一百两,估计就没问题了。”
苏锦绣还是有些不放心。
总觉得贸贸然在县城里买房子,太扎眼了。
“明日咱们先回柳家村,收拾一下,你随我一起去县城,正好一起看看宅子,若是你也满意,那咱们就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