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初三,姚氏抱着儿子铭预来到玉京院陪李婉说话,妯娌俩更似母女般畅聊欢笑,小铭预似足了怀溪,小嘴巴顽皮地打着口水泡,领口系着的口水兜一下子就湿透。
记忆中,便连小动作也似足了怀溪,当年老李家日子过得俭拘,原身只舍得做一条口水兜,怀溪领口的口水兜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地挂一整日。
“预哥儿倒像足了他老子小时候,日后需得跟你爹一样读书上进才可。”
姚氏很喜欢听大嫂说起相公小时的趣事,这会子听说相公小时也爱打口水泡,不禁笑出了声。
“四哥小时当真亦是如此?”
“可不是,四弟和小妹两个小时候的性格天壤之别,四弟搁这边闹,小妹搁那头看。”
李婉随着原生的记忆,笑道“有一回,我带着他俩到地里干活,回头就见婳儿往怀溪糊了一嘴的泥巴,说她哥口水打到她的脸上了。”
姚氏听到这,忍不住的用帕子掩着嘴笑出声,一旁的肖妈妈与孙娘都止不住捂嘴偷笑。
姚氏知道相公和小妹自小由长嫂带大,如嫂如母,这也是她如此尊敬李婉的原由,天底下难能有这般好的长兄长嫂。
就在大伙言笑间,槐夏此时神色匆匆地打帘子进来,福了福礼。
“夫人,四夫人。”
李婉难得见槐夏这副模样,新年喜庆中,语气放软了问。
“可是有事?”
槐夏点头,“青六方才回禀,宁家宁二姑娘出事了。”
李婉闻言眉头略动,她自是知道好大儿留了青五、青六二人在宁二姑娘身边。
“出什么事了?”
“晌午后,宁二姑娘无故吐血昏迷不醒,宁大人已是着人请来大夫,看过的几位大夫皆束手无策,当下宁家里正为此事乱作一团。”
姚氏听到这,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如此佳节,城内许多医馆都不开张,鲜能请到好大夫。
孙娘极有眼力见,“夫人,奴婢这便着人往宁府送去拜帖。”
李婉点头,“槐夏,你到罗先生院里把消息告知老爷。”
“是,夫人。”
新年假期,李怀江偶尔就到罗先生与赵先生院里寻两位老人家品茶下棋。
姚氏赶紧接过李婉怀里的铭预,“大嫂,可需要弟媳与你一块前往宁府?”
李婉摇头,“无妨,你留在府里看好孩子,我与你们大哥带上罗先生走一趟就是。”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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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府,宁瑾琳院子。
得知宁二吐血昏迷的消息,宁瑾琳是高兴的,紧接着又有些无措。
只因,她明明给宁二下的是绝子药,明明卖药材的黑商贩与她说,此药无色无味,常人服用后并无半点异常,便是女子成亲之后再难以怀上子嗣。
怎的宁二会吐血,难道是这些日子里给她下的药过于猛烈。
绿栖已是慌了神,“姑娘,您说二姑娘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