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瑾琳认为,父亲定是不愿错失了李家这门好姻亲,即然宁二不能生孕无法嫁入李家,自己便成为代嫁之人。
相较万家,李家对父亲未来的官身有益,只要父亲没有糊涂,一定会如此打算。
阮氏送走了李婉,得知老爷已查出下毒暗害二丫头的真凶,紧赶领着丫鬟到正厅。
然,当她到了正厅看见跪在地上嘤嘤哭泣的长女,她的心顿时凉了半截。
她不敢想,长女如今心思阴狠至此,她怎么敢残害手足姐妹。
宁瑾琳死咬着不承认,将事情推到了丫鬟绿栖的身上,反正药材在丫鬟手里头发现,她便不信母亲还会不保她。
不想,这一次阮氏非但不保她,再次狠狠的打了她一记耳光。
“你,你如今竟胆大妄为至此,竟还敢狡辩。”
宁瑾琳人都傻了,脸上挂着泪,怔怔地看着母亲。
“母亲,你又打我?”
再次为了宁二那个贱人打她。
这边,绿栖一命的为自己开脱,她再忠心于自家姑娘,可也得有命在才是。
“老爷,真的不关奴婢的事,奴婢只是奉命行事啊,且这药不是致命之药,大姑娘只是想让二姑娘此生不孕而已……”
“闭嘴,你个小贱人。”宁瑾琳发狠地冲上前撕打绿栖
守在正厅的婆子一把上前将二人拉开,“大姑娘,当着老爷太太的面,还请大姑娘谨守分寸。”
“贱奴,哪轮得到你说话的份。”
宁晏受不了长女撒泼的性子,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宛如乡下无知的泥腿妇人。
怒极拍案而起,“放肆,在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父亲,可还有你母亲,你瞧瞧你如今都成什么样子,肆无忌惮,心狠手辣,抿蔑人性,残害姐妹,你害了你妹妹竟一点悔过之心也无,到底我们宁家如何教养出你这么个闺女。”
阮氏听闻此言,自觉惭愧地扭过头去抹泪,心如刀绞,懊悔不迭。
事到如今,宁瑾琳也掩不住心底里的屈辱,含着泪不甘地望着宁晏,“父亲,您怎可如此说我,那您可有把我当闺女,为何我作为您的嫡长女只能婚配一个商贾之家,而宁二却得您的青睐高嫁?”
“哈~哈哈~”说着,宁瑾琳不禁苦笑出声,“药是我下的没错,我并没有打算杀她,我只是想她不孕,凭什么她能嫁入高门,李家男子旦凡有后绝不纳妾,可也不会娶一个不孕的女子,我得不了,她也别想得了去。”
阮氏再次转身,痛恨地打了宁瑾琳一记耳光。
宁瑾琳只觉得脑子嗡嗡的,反手推开阮氏。
“你凭什么打我,以往可是你说的,宁二就是个灾星,你一直疼我爱我护我,怎的,如今宁二配了高门,你就三番五次的弃我于不顾。”
宁瑾琳的[你]字,重重地戳痛阮氏的心脏,宁晏眼见阮氏被气得脸色大白,悲痛欲绝,赶紧上前从身后揽住媳妇的身子。
喝斥道,“闭嘴,原来你以为你妹妹的这门婚事,是得我与你母亲所谋?”
“为父当下便与你明说,瑾瑜的这门婚事,从始至终都是李家相中的瑾瑜,呵~,为何李家看中了你妹妹,而非是你,即便是你妹妹无法嫁入李家,你以为李家便能看上你了。”
宁瑾琳听闻此话,整个人愣怔住,眼泪一时间都忘了流。
宁晏对这个长女越发的失望透顶,便连多说一句,都懒得再说。
“来人。”
“是。”
“把大姑娘带回院里关起来,不得本官的吩咐,绝不能让她迈出院门一步,再把大姑娘院里的奴仆各赏二十板,发卖出府。”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