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氏恶狠狠地瞪着前面站着的两个狐媚子,什么身家清白,什么相貌才情皆是有的。
简直是放屁!
万家区区商贾,竟敢如此羞辱她从二品大员之女。
她才低嫁过来不到一年的时光,就打量着往她男人房里塞人,真当他们宁家没人了是吗!
大宁氏回头,不甘地看向苗氏,此时此刻,她恨不能冲上去撕了苗氏的嘴脸。
苗氏,“都说巡抚家姑娘自幼熟读经书,女训女戒自不在话下,该是知晓,何为长辈赐不可辞的道理吧。”
“你——。”
大宁氏没想到,苗氏竟然用这话来堵她。
“我爹可是巡抚,朝廷从二品大员,万府区区商贾竟敢如此不把我们宁家放在眼里?”
大宁氏不知道,她越要用娘家的势头压婆家,反倒引起婆家人的不喜。
苗氏冷哼,“宁氏,你别忘了,你是我万家明媒正娶的新妇,即要谨守我万家的规矩,咱万家向来敬重亲家,如宁大人这般深明大义,该是理解我们万家,而不会从中过多阻挠。”
“你——。”
好你个老女人,大宁氏气得肺疼,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即抬手抚摸自己平扁的肚皮。
“母亲,我肚子里可怀有你们万家的子孙,母亲难道就不担心,儿媳因此事动了胎气,伤及您未来的孙儿?”
大宁氏原以为用孩子来说事,苗氏一定会表现得很讶异,很吃惊,很惊喜。
然后,定会打消给她男人房里塞妾室的念头,再事事顺从她这个怀了万家子孙新妇的意。
不想,苗氏眸光带笑,并未有大宁氏想要的表情。
苗氏她知道,这老女人竟然知道自己怀有身孕的事,大宁氏眼底闪过一抹惊慌。
“你以为,若不是因你肚子里怀着孩子,我与你父亲何以出此主意,让二哥儿纳妾随行。”
苗氏也不卖关子了,继续道“便是念在你肚里的孩子,咱作长辈的无不体恤宁氏你的劳苦功高,好生留在府里养胎才是,伺候二哥儿的事,何需你一个怀着身孕的正头娘子劳碌,女子怀胎十月本就辛苦,细枝末节不可有半分的差池,宁氏你说为母说的是与不是?”
是个屁!
大宁氏都快气炸了,眼瞅着苗氏那皮笑肉不笑的嘴脸,越看越恶心,想吐。
“母亲这般做,难道就不怕儿媳离了夫君,他日忧思成疾,稳不住肚子里的孩子?”
“为母觉得,你定会好生护着胎儿。”
大宁氏闻言,蹙紧了眉头,好似听不明白苗氏话里的意思。
紧接着,苗氏朝门外道“把人带进来。”
怒气中的大宁氏,闻声回头,就看见一个被折磨得快不行的丫鬟,被两名壮丁拖拽着扔进厅里。
当下更不明白苗氏在玩什么花样,可当大宁氏看清那丫鬟的脸,原本她怒火正盛的面色,刹时怔了几秒。
“这丫鬟,不知你可还认得?”
大宁氏回过神,努力掩去眼中的慌乱,“不知母亲在说什么,儿媳院里的丫鬟,母亲您不是最清楚,此人,从未在儿媳院里出现。”
苗氏淡淡一笑道,“确实从未在昌居院出现,此丫鬟身上藏了不少的秘密,你啊,当下怀着身子,切莫靠得太近,没得伤及了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