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小曼翻着那本册子慢慢走回书房,然后把册子搁进了抽屉里,继续用神识御物练习提笔写字。
叶舟奖励孩子用功,下午点心给了卢小曼一整碗红彤彤甜滋滋的箭莓,豪气地用勺子舀着吃。
晚上,席默乐纶四个男孩用隐匿符埋伏在夏正业的住处外面,趁他回来时跟进了院子里,乐纶迅疾地扔出一个修士野外扎营用的攻防阵盘,将夏正业圈在了他们掌控的地盘上,乐纶再摆出他执法堂见习执事的身份,堂而皇之地扔出一张真言符,从头到尾完全无力反抗的夏正业就成了四个剑修手里的老鼠,问什么答什么。
夏正业虽与赌档合作,可他在中间的作用其实也仅是个掮客,他并不知道谁才是真正花钱的幕后雇主,而且现在赌档那边的风向完全变了,旧的赌盘不变,又上了新的赌盘,赌卢小曼今年八场小考能不能全过,从只过一场到八场全过,赔率都不一样,甚至每一场还细分了成绩,优良中差四个等次,都可以下注。
没想到问口供问出了新赌盘,四个男孩都来了兴趣,加上夏正业并不是主谋,作为从犯被四个剑修这么围着已经是快要吓尿了,乐纶在问出了给夏正业这个生意的上家姓名后,又严正警告了一番,最后假意仁慈地放过了他。
夏正业腿软地坐在冰冷的院子地上,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缓过神来后,把已经被送出宗门的李大树一家人咒骂了一顿,骂他狡猾奸诈,卢小曼根本没上当,却骗他们说她吃了苦苏勒,要不是信了他,哪有刚才的狼狈。
剑修真的好可怕。
席默一伙人继续去摸夏正业的上家,面对这几个刚给宗门长了脸的功臣,这个上家立刻抛弃了掮客的道德义气,透露了自己的上家,是天天在乙字十八个区来回窜的活跃家伙,并赌咒誓那个人一定知道谁是幕后主谋,因为三个掮客已经是极致了,再多人就会有泄密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