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坚又一次说服了钟小云,钟小云同意拿钱给映秋开客栈,也没对浩博大老远跑去蓟京求学有所怨言,一家人开开心心地操办浩初的亲事。
钱玉珊怀孕好几个月了,虽未显怀,可再拖下去就瞒不住了,别看钱老爷开咖啡厅,整得挺洋气的,实际上特别传统,特别爱面子。
女儿未婚先孕,这要传扬出去,他会被人戳脊梁骨的,真没脸在凤海立足了。
时代如此。
为了钱家的脸面,浩初、玉珊的婚事从简从快办,当天媒婆上门求亲,钱家答应了,随即就把婚礼定在半个月后。
时间比较紧,盖新房肯定来不及,石坚、钟小云和浩初、玉珊商量了一下,把镇魔堂右边的四点金围墙拆掉一面,改成大门,作为二人的婚房。
镇魔堂这些年一直在扩建,规模最大的一次是石坚和白敏儿定情的时候。
当时镇魔堂仅是四点金格局,前厅加两侧三间房,后院厨房、柴房、后厅加两侧五间房,顶上起了一层,给浩博、浩初、映秋等人住。
白敏儿嫁进来肯定不能让她住楼上小屋,于是就把后院扩大,左右各建了一间耳房。
石坚想的比较远,加上左邻右舍很满意石坚给出的价钱,都同意把房卖给他,这些房子空着也是空着,石坚再出了点钱,在镇魔堂的基础上盖个‘驷马拖车’的小宅,即在左右两边各起一座四点金。
拿钱给映秋开客栈,两个儿子也得一碗水端平,右四点金分给了浩初,左四点金自然给了浩博,至于以后他们本事了,另置房产,那是他们的事情,小解决眼下。
浩初的新房几天就改建好了,但还需要添置一些被褥、盆碗、衣柜桌椅等家具用品,钟小云兴起,全家人总动员,拉着石坚、白柔柔、映秋、宓宓、浩博、浩初、玉珊到集市上大采购。
“坚叔,来买东西啊?”
“是啊,王伯生意很好啊。”
“坚叔……”
凤海县在大清时为通商口岸,马祥坪紧挨着县城,乃是凤海至闽地、豫章、嘉兴等地的陆上必经之处,近些年村子规模越来越大,集市上人来人往,非常热闹,不时有人跟石坚打招呼。
他把背带绑前面,跟只袋鼠妈妈似的,恬恬裹在背带里,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打量着四周。她很热闹,一见人多,手舞足蹈,咿咿呀呀叫个不停。
“让开,让开。”
忽地传来一阵呵斥声,只见几个背抢的小兵从街上走来,凶神恶煞地驱赶村民,后面跟着两个骑高头大马的军官。当中一人身材魁梧,军装笔挺,戴军帽和墨镜,招摇过市。
石坚抱着恬恬站在路边,看着那个领头军官,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这个人是谁啊?”他冲身边的村民问道。
“坚叔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
“他姓徐,名字不知道,大家都叫他徐大帅,是新任凤循镇守使的心腹,驻守北边的松水塘。”
石坚奇怪道:“他不在松水塘,跑马祥坪来干什么?”
“唉,谁知道呢,可能想来马祥坪打秋风吧,这群丘八,买东西也不给钱。”
“该不会又要打仗了吧?”
“唉。”
世道乱了,凤海远离番禺,可也免不了野心家的折腾,从新政府成立到现在,几年时间里换了好几位镇守使,去年凤海政变,现任镇守使杀了上任镇守使,投靠蓟京政府。
而岭南早已宣布独立,龙总司令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可能要不了多久又要打仗了。
“打吧,打死了我给你们收尸,灵屋里的第三座天尸阴阳转灵大阵估计很快就能炼成了。”石坚暗暗笑了笑,忍不住多看了那位徐大帅一眼,瞅着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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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坚一点印象都没有。
徐大帅可不是来打仗的,自上司莫大帅当上凤循镇守使,凤循道已无战事,这次来马祥坪,主要目的是挖宝藏。
他得到消息,一位清时的大地主把金银珠宝藏在马祥坪附近的山里。
在集市上‘买’够东西,徐大帅带着小兵们扬长而去。按着消息所示,到了一座小山前。
“大帅,到地方了。”骑马的副官说道。
“到了吗?”
“没错,就是这里。”
徐大帅一挥马鞭,命令道:“挖!”
“大帅有命,挖。”
扛着铁锹、钉耙、锄头的小兵们扔掉枪,扬臂使力,铲掉杂草泥土,往山腹里挖去。
柱香时间过后,还没见到宝藏的影子,徐大帅有些坐不住了,骂道:“他妈的,姓徐那个王八蛋不会是骗老子的吧。”
副官轻咳道:“大帅,你也姓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