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言之心就差挖出来放在她面前告诉她,悦卿念卿。
可是她竟一无所知,还和金玉言谈笑风生。
华绍想到这里,脸色又阴沉了许多,伸手推开房门。
只是床上没人,她还没回来?
华绍握紧拳头,眼神冰冷如同极寒风暴,他转身离开了房间,大步朝锦绣楼而去。
只是还没走出去,他又顿住脚步,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金玉言的兵器现在还在他房间,他绝不许她再用,他要将金玉言的想法掰开了揉碎了告诉她,让她知道异性交往的界限。
刚走进院子就看到了那抹白色身影。
华绍愣了一下,有些怀疑自己眼睛,不自觉放轻脚步,怕惊扰了趴在桌子上熟睡的人,亦或是怕惊醒了自己的梦。
她竟然也会来寻他吗?
华绍舔了舔唇,心中有一瞬间的剧烈满足,酸酸胀胀的感觉溢到鼻尖。
他微微抬头,咽下那种委屈又满足的滋味,俯下身准备抱她回房。
只是刚碰到她她就惊醒了,一脸惊恐的抬头看他,久久没有反应过来。
华绍酝酿了几天的怒气和恨意在这一瞬间溃散,他叹了一口气,将她抱在怀里,
“做噩梦了吗?”
忍九把头埋在他怀里,像是毛诺诺一样,闷闷的“嗯”了一声。
她梦到覃泽了,梦到覃泽变成鬼来找她索命。
变成鬼的覃泽可真丑,把她吓了一跳。
她一直觉得覃泽的死不太真实,直到今天金玉言跟她说鬼老要来,她才踏实了一点,可还是有些心乱。
覃泽的死,除了在看到他死的那一刻她有片刻的安心。
回过神来更多的是迷茫与无措,她真的做对了吗?
她并不怀疑自己离开左息九的想法是对是错,这是她一直以来都渴望的自由。
可是杀了覃泽,真的做对了吗?
“不怕,有我在。”华绍声音传来,让忍九回神。
她晃了晃头,试图把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摇出去,她当然做对了!覃泽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只是心里面萦绕的那一丝难言的怅惘迟迟没有消散。
如果是她呢,如果她经历了覃泽所经历的一切,在最后能够与仇人一战时,因为大意而功亏一篑呢。她怕是会恨毒了这个世界吧。
罢了,都已经死了,再想这么多有什么意义,她终究不是覃泽,无法真正感同身受。
“怎么不回去睡?”华绍扶她起来。
忍九强打精神,跟着他回了房间,“我觉得你在生气,我不想让你带着闷气睡觉。”
华绍心里又是甜蜜又是好笑,板着脸,“那你前几天怎么不来找我?”
那个时候我也在生你气呢,都带着闷气睡了好几个晚上了,不过还好,梦里我把怨愤都发泄在你身上了。
忍九揉了揉眼,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濡哑,“你那几天忙得都看不见人影了。”
华绍突然有一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我那是因为生你气才忙的好不好!
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自己做的孽只能自己咽下去。
“华绍,我跟金玉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