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其实是一个可怕的动物,欧阳雪自从与肖迟瑞有了肌肤之亲,她再也不想与齐志远同床异梦了。她常常费解那些出卖色相的女人为什么能赢得男人的喜爱而乐此不疲,她发现男人与女人永远不一样,男人无论怎样爱你,他的身体也会渴望年轻的女性。
而女人则不同了,女人的身体和心是相互贯通的。当心不在一个人的身上,身体就是发出厌恶的信号,原本沃土一样的田野,转瞬之间变得贫瘠生涩。
齐志远又看了一眼欧阳雪,他让佣人倒了一杯奶,只喝了一口就走了。佣人望着他远去的背景,快速地把牛奶喝了一个底朝天。
八点半的时候,厨师和司机都下班了,只剩下一个佣人,也正收拾着要睡觉了,九点的时候,欧阳雪吃了两粒睡眠的药刷起了手机。她在七点多的时候一直与肖迟瑞通着电话,肖迟瑞说明天不仅给她准备了丰盛礼物,而且还要亲自下厨给她做好吃的,还在电话里一个劲地问她喜欢吃什么。
欧阳雪醉了,在电话里撒娇说:“吃你就成。”
肖迟瑞说手机没电了,两个人才收了线。
十点半的时候,肖迟瑞早早就等在了后面的小门旁,他看着一盏又一盏灯开始熄灭,他才慢慢打开小门上的锁,因为钥匙是事先就放在铁栅栏的顶上。
他想了一下,把钥匙直接挂在锁上,他想自己出来的时候方便些。
他轻手轻脚走到仓库的那个房间前,轻轻一推窗户就走了进去,旁边的房间里,佣人睡得正熟,他接着他慢慢来到楼上,整个楼层静悄悄的,他借助外面的光亮,来到卧室门口,竟然发现里面有说话的声音。肖迟瑞戴着头套,为了防止出意外,齐志远让他从进来开始就必须要戴着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头套。
他把耳朵凑上去,欧阳雪正在打电话,好像是给闺蜜,声音也挺大的。
“我发现他现在的心思也在钱上了,他的画有了销路,他对我就不那么上心了,虽然甜言蜜语还有,但不如从前……。”
对方说什么他听不清,只听她含含糊糊地:“嗯,好,行”这样的话。
对方又说了什么,她着急地说:“不是,这个我是知道的,而且我们……谁知道呢,反正我就随着我的心走,一点也离不开他。”说完还‘格格’地笑着。
欧阳雪大约就是说着这类话,一会儿笑一会难过的,肖迟瑞知道他口里的主角是自己。
他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到了十一点了,欧阳雪的声音也确实慢了下来,她说:“不行,我的药劲上来了,我要睡了,明天我们再聊。”
两人又就什么问题聊了一会儿,果然就没有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