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可儿到了警队,只一天的功夫就泄气了,第二天晚上,她点名要曲朗亲自审她,她说见不到曲朗什么也不想说。
外面人们对这起案件的猜测已然如火如荼了,上级让他们马上将案件快速了结,平息事端。
曲朗不想见樊可儿,但他知道躲是躲不过的,因为……曲朗知道,他们都不言自明,还有一根救命的稻草,现在就要看樊可儿是否能抓住了。
第二天晚上,曲朗来到警队的审讯室。
樊可儿已然在里面等待他了,她换上了里面的统一服装,头发也束了起来,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曲朗知道她肯定睡不好。
屋子里有人的时候,樊可儿一言不发,曲朗把他们都散了出去。
樊可儿第一句话就是:“为什么?你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难道……难道你就这么想我死吗?”
曲朗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法律赋予我们的是什么?不是人情,是成年人为自己的过错负责,你不要责怪别人,你做了什么,就要为此付出代价。”
樊可儿冷笑着说:“谁都认为这样的结局就是最好的结果,为什么你偏偏不?”
曲朗苦笑着说:“你知道为什么你的案件这么快就定案了吗?一是你的口述问题确实不大,二是,如果当时就对你展开详细的调查,不知道有多少说情者就会上来,为了堵住悠悠众口,我们故意放出风去,说案件了结了,你明白吗?”
樊可儿半信半疑地说:“我现在真的不能相信你说的任何话了,要不是你,我也不能如此。”
曲朗纠正她说:“要不是你做了那些事,你才不至于此。”
樊可儿喊了起来说:“但我真的没有杀人,真的没有杀人。”
“没杀人?”曲朗问。
樊可儿马上明白了,说:“我杀了胡大民,我是杀了胡大民,但我没杀李利军和田晶晶,我只是……我只是对他们动了刀子……”
不知道为什么,这就是曲朗最……怎么说呢,最希望的吧,这个就是谁也无法证明和推断了,当时场上的人,除了樊可儿,其它三个人全都死了,如果樊可儿真的能抓住这一线生机,也许还能保住命。
曲朗说:“第一,我们不能单凭你的一面之词,第二,你一定要把当时的情景还原,如果在你说的过程中,有一丝对不上的地方,那你的可信度就大打折扣,这是我要特别提醒你的地方,第三,你别抱有任何的幻想了,只有坦白,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曲朗,你相信我一次,你再相信我一次,我真的没有杀他们,我是有这个心的,但真到了……这么说吧,我不知道如果胡大民没来我会怎样,但他来了之后,人确实不是我杀的。”
曲朗点头说:“这一点我们也证实了,现在的问题是,胡大民杀人的动机是什么?如果不是听从了你的蛊惑,他为什么要杀他们?”
樊可儿急急地辩解道:“他说了,只要见过他脸的人都得死,一个也不会留下的。”
曲朗点头说:“你把整个案件从头到尾地说一遍,这样,案件了解了,你也解脱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