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只要他拿出五十万,我们就什么都听他的。”
苗春红不干了,说:“要是真的不离婚,还逼他要那五十万做什么?再说了,我刚才也把他的真实想法告诉你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也没那么复杂,他不过是为了过好日子,才跟那个女人结婚的,这点我觉得他没说谎。
再说了,他说离婚他损失了不少,就不能替他想一想吗?我从来就没想过管他要钱……”
看着母亲振振有词的兴奋样,梅子有些绝望了,她知道自己在其它事情上可以做主,因为母亲有些事是不明白的,但在这件事情上,她真的无能为力了,因为母亲的心里始终装着父亲,这是根深蒂固的,无法撼动的。
“这样。”苗春红也觉得自己前后太不一致了,就说:“我们进岛之后,我看他对我怎么样,听说要好几万呢,他要是没有诚心也不可能这么做。”
对于梅子来说,什么不离岛之类的事,她是永远也不知道的,父亲的反常举动,她知道一定是有猫腻的,但到底是什么,她怎么可能参透呢?
梅子在要回老家的头一天晚上,她们三个终于见到了华双喜的父母,也就是她的爷爷和奶奶。
当母女三人来到老人家住的房子里的时候,两位老人都哭了,婆婆拉着苗春红的手说:“他知道错了,你们就原谅他吧,如果你们能和好如初,我愿意与你们在一起生活,他再敢有二心,我们说什么也不认他了。”
华双喜的父亲也落泪了,他们不明白一时之间家里竟然出了这么大的变故,而他的孙子,竟然……他们竟然近在咫尺却再也不能随便就见了……
苗春红不知道说什么好,原来抱怨的话也说不出来了,梅子从头到尾没说什么,她知道,这两位老人是善良的,但他们的儿子早就丧尽天良了。
梅子终究还是走了,虽然她一步三回头,虽然她把诸多的事都交给了母亲,但与来时相比,她觉得自己还是一个逃兵。
来时意气风发,她觉得母亲的遭遇,仿佛向她传达了一个使命,使她内心突然卷起一股激流,这激流让她热血沸腾。
现在,这热血总归又冷了下来,虽然开学在即,但她依然选择了安逸和舒适的逃离。
电视台、记者、鹏飞公司……这一切让她身心俱疲,她只能暗暗祈祷,父亲能够良心发现,善待自己的母亲。
梅子比谁都清楚,父亲的良心真的让狗吃了,还能指望他什么呢?但母亲呢?梅子忐忑不安地想,母亲不要出了大事故才好,反正让母亲清醒的结果就是吃更大的亏。
华双喜终于把公司安顿好了,进岛了。
重新面对苗春红的时候,华双喜发现,他真的再也不会对面前这个女人有一丝一毫感情的人,他甚至连她说话,吃饭的习惯还有洗脸刷牙都让他忍无可忍。
苗春红从小到大也没穿过睡衣,当她穿着家里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背心的时候,华双喜的厌恶程度达到了顶峰,他想起早些年在家的时候,他想起过去的生活过去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