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从专业的戏剧学院毕业的，李维此时的演技只有一个词能够形容—一言难尽。

但弗瑞此时却完全没心情计较李维的演技如何，甚至连十七号纺织厂的事情在他看来都已经不重要了。

相比起二战时期便存在的九头蛇来说，哪怕是大陆酒店都不值一提。毕竟，那是个几十年前便能制造出能量武器的恐怖组织。

若非是美队为首的咆哮突击队最终行动成功，世界可能远不如现在和平。

经历了几十年的漫长发展，弗瑞不敢想象九头蛇的实力已经扩张到了何种地步，他甚至怀疑，神盾局内部是否已经被那些九头蛇的人给渗透成筛子了。

想到这里，弗瑞心中既有颤栗、也有庆幸，幸亏他先前如李维所想一般关掉了身上的监控设备，让这次谈话不会有任何痕迹存在，否则事情可能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不过现在，对待李维的态度也必须要有所改变了。

想要向安理会提交关于九头蛇的提议，作为重要当事人的李维绝对不能出事，这样一来，将李维带回神盾局可能是一件充满风险的事情。

而且...看了看躺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晒太阳的李维，弗瑞不觉得他会同意和自己回去神盾局接受进一步的调查。

于是，内心一番思虑之后，弗瑞有了新的计划：“按照流程，我需要带你回局里接受近一步的调查...”

“你在说笑吗。”李维眼皮都不抬一下的：“我愿意和你聊天已经是看在你们是官方机构的面子上了，想要我跟你们走，别做梦了。”

成了！

李维油盐不进的姿态恰恰符合了弗瑞的预计划期，要是李维真的愿意配合，弗瑞才会感到头疼。

让幸存者和目击者进入警局听起来是安全的，但前提是警局中没有内鬼，而现在，弗瑞自己都不敢肯定神盾局中到底有多少内鬼。

是的，是有多少，而不是有没有。

九头蛇发展数十年，不应该能瞒过安理会。如果能，只能说明其中事态发展超乎一般人想象，因此弗瑞不认为神盾局里就是安全的。

“你知道接下来你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什么？”李维毫不在意。

“我是外勤人员，并不会对你采取物理措施，但迟早会有其他人对你采取物理措施...”

“那你们就来试试好了。”李维摆了摆手：“一个自诩保卫世界和平，结果却连恐怖组织都解决不了的后勤局，呵...”

相比较于喜怒不形于色的弗瑞，李维的表现就像是个无脑莽夫一般，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完美的契合了弗瑞的需求。

是以，他只是静静的看了李维片刻，便径直转身离去，态度恶劣的连天台大门都没有带上。

“切...”

眼见弗瑞离开，李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躺了下去，但不到几分钟后便骤然睁开双眼，下一秒，连人带躺椅在天台上彻底消失不见。

他终归还不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