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余生的两个人才发现曾经发生过那么惊天动地的事件,此时想来,暗暗感激李半仙儿这个师傅的搭救同时,对于自己身上发生的谜一样的事情也越发迷茫了。
尤其是孟维,他现在通过李半仙儿的口述,发现了陆夏原来不是这个空间的,那么他从哪里来的呢?这引发了他的浓厚的兴趣。按照师傅所说的自己曾经有那么大的能力,能够控制洪水,那自己又是谁呢?自己和陆夏有什么关系?
这些事情虽然自己好奇,但是现在通过李半仙儿这部分也无法获得了,很明显他错过了这一部分,现在也是毫无头绪。关键的线索似乎在这个地方截断了!
陆夏此时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滋味儿。他觉得他现在距离自己的目标又进了一步。一方面,能够拜师学习技艺自然是好的,另外一方面,按照李半仙儿的描述,孟维曾经身怀绝技,这显然不是一个普通孩子能够做到的,无论如何这都是重要线索啊!于是,陆夏是十分高兴的!
带着重重疑问,两个人拜了李半仙儿为师,根据两个人的特点,陆夏好动,随着李半仙儿学习九阴真经心法,而孟维则主要修行异能术以及医术。
师徒三人自此以后几乎大部分时间都呆在一起。村里人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本来和人们都不太走近的李半仙儿身边突然跟了两个孩子,一群在村子里每日里兴风作浪的孩子们没有了陆夏的带领都变得安静起来,大人们一下子松口气,这帮淘气的小家伙不再去偷果子,不再去各种淘气,一时间让习以为常的大人们有些莫名其妙,这些孩子都该性情了?
仿佛世外桃源一般,日子就这样像村子西头的那条清澈的河流一样平缓地、轻盈地流淌而过,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这一天,家里就剩下陆夏一个人。屋子周围安静的只能听到院子中知了在疏疏落落的叫着,天气热的让人烦躁。再加上自己淘气过后被陆爹的一顿调教,让陆夏彻底的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自己感受着屁股上被老爹的笤帚抽的火辣辣的疼痛,心里却迷迷糊糊的在想象着外面的世界,想象着孟维的脚伤是否好了?又想起了这个名义上的陆爹其实也非常不容易,养着自己和自己的弟弟妹妹三个孩子,还要每天对自己进行管教,想着想着,迷糊的睡着了。
话说陆爹年纪轻轻就当兵去了。那个年代,是拼成分的年代,如果你是一个贫下中农,尤其是几代人都是,那基本上就是具有优良“政治血统”的表率,而这一部分的男青年,都乐意于去当兵,原因恐怕有人是对军队向往之,但是也有的是家里真的过不下去吧,贫农啊,穷!陆爹的爸爸也就是陆夏的爷爷,兄弟三人,陆爹有5个哥哥,其中的4个孩子都当过兵,尤其是陆家老大那是正经的扛过枪,打过仗的人。于是陆爹作为这一家人中最小的孩子,自然也觉得当兵不错,征兵的时候,陆爹还小,刚满18岁。
到了军营,当上了一个汽车修理兵,这让陆家老爷子还是挺满意的,不用扛枪打仗去,还能在部队里学技术,将来复员回来也有门手艺了不是?
陆进这个人脾气急躁,行事果敢,在北京当了几年兵,入了党,复员回乡后自然是眼界比土生土长的乡村青年开阔。一开始,仗着有门技术,在县里的农机合作社里还谋到了一份职业,回乡的头5年一直从事汽车修理的本职工作,收入也不错,这让陆夏在3岁之前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第一个孩子,家里都会非常优待些,于是饼干必须吃成包的,散装的不屑吃;东西也尽量给孩子好的,陆夏着实过了几年好生活。
时间到了80年代,农机合作社存在了几年后解散了!这让陆夏一家的铁饭碗被打破了。那个时候掀起了下海经商浪潮,于是社会上先富起来一部分人,这部分人又在唐山大地上掀起来一阵开矿高潮,一霎时,犹如雨后春笋般,建起来的铁矿遍布大地。随着上庄村西面的西山上的一声炮响,西沟铁矿建成了,西山顶上据老一辈的风水先生说,已经存在了几百年的古青松——一棵已经歪脖子的老树也被这不断开采的铁矿面前终于支撑不下去,倒下去了。于是,风水先生又说了,村子的风水都被破坏了,村里人会倒霉的!一开始,人们没有人相信,可是后来,陆夏发现,在村西头的小河沟里面,再也没有清澈的河水了,他和小伙伴们的捉鱼的快乐也就此被迫止步了!当然这是后话。
陆夏在家睡的正香,突然间,一阵急促地小黑的叫声吵醒了他。小黑是陆夏家的一只黑狗。有人不顾小黑狗的撕咬,闯进了屋子。陆夏睁开眼,一看是村里的一位大爷,跑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问陆夏:“你爸呢?”
“赵大爷,我爸下地了啊,您有事?”陆夏一向不喜欢此人,他总是觉得这个人每天神道的很,没有一点儿他认为踏实的元素。
“你知不知道你爸在哪里干活?赶紧把他找回来,出大事了!我去通知你四大爷一家!”赵大爷急匆匆地吩咐陆夏。
“到底什么事情啊,你能不能告诉我啊?”陆夏从赵大爷的口气里听出来,似乎不是什么好事情。
“赶紧找你爸去!”赵大爷转身走了,去找四大爷一家。
陆夏赶紧下地,去东沟自己地里找老爸,他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爬上山坡,冲着地里头大喊老爸。
陆进正和陆夏妈妈在地里干活,弟弟妹妹也在田头玩耍。
“不是让你在家呆着么?你出来干什么?”陆夏一看老爹要发火,赶紧说:“爸,赵大爷急火火地来咱家找您,让我立即把您叫回家,说有大事!不过他没有告诉我是什么大事。并且他自己去找我四大爷去了。”
陆进一听,这看来是真有急事了,赶紧对陆夏娘说:“你也别干了,与陆夏一起带着陆凡、陆莹回家吧。我先回去看看是什么事情。”
陆进说着就往地外面走,按照老爹吩咐,陆夏领着陆凡和陆莹就往家走,陆妈妈在后面跟着一起往家走去。
一家人走到家门口,就听见家里的小黑汪汪叫的声音,一看赵大爷正在往外走,陆夏眼角一扫,就见四大爷黑着脸在赵大爷身后一路送出来,完全不是平日的儒雅稳重的形象。陆夏一看,就觉得不好,肯定是有大事了。
“老五,你赶紧去你三哥家把驴车套好,我们一起去接妈回来。”四大爷几乎是哽咽的吩咐着陆进。
“妈怎么了?不是回姥姥家了?“陆进急急的问着。
“刚才老李家的四哥过来送信,说咱妈死在孤女分处了,他急着回来送信。“四大爷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了,大滴的眼泪顺着脸颊落下。
“不是说咱们去姥姥家接她吗,怎么就自己出来了?“陆进又急又茫然,没有想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年头没有电话,信息的传送十分不便。
这个消息似一个炸雷一下子炸下来,家里人都呆不住了,关键是老人家去姥姥家的时候好好的送过去的,怎么自己出来了?怎么还走到了孤女坟?这个地方是当地人一直传说比较凶的地方,位于城北方的一片开阔地旁边,蒿草遍地,荒凉凄清,一般人都会绕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