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在几经战乱洗劫后,已经失去了往日的辉煌灵气。
府内财物已经被前赴后继的贼寇轮翻光顾,此时早被洗劫一空。
南宫格风光一世,最后终免不了落得个草草下葬的结局来收场。
莫托一直等易天木将一切都打理得差不多了,才提醒他说中尉已经等不及了。
可易天木显然并不想遵从他的命令重新回到那个鬼地方去。
他翻着白眼嚷嚷道:“狗头腚,你去告诉那、那只——蝙蝠,我不回去了。”
莫托无奈,只好带有警告意味地威胁道:“你可想好了,安顺王府就在中尉的管辖区域内,她能救你保王府安全,就能分分钟钟将王府从地图上轻松抹去。即便不为你自己,那最少也得为你这些忠心耿耿的下人考虑一下吧。”
“彪磅屁,你是在威胁我——”易天木色厉内荏道。
“不,”莫托用手指了一下他后面密密麻麻的军队继续道,“这是真的,我们都被你拖进了逆流程序,超游盟的零时钟矩阵正在因为你而停滞出错,它忍耐可是有限的……”
“彪磅屁,别跟我说那些,我不懂。”
“是吗?那我就说点你能听懂的。刚才那些围困你的贼兵至少有几千人,但是我们消灭他们只用了不到五分钟。”
“啊——”易天木惊呼道,“他们全都被你的部队消灭了?”
“一个不剩,连尸骨都已被化为粒子沉入到了泥土之中,”莫托有意加强语气,“如果我猜得没错,你现在应该爬升了最少不下二十级吧,但在这些几百年前就已经被丢弃了的测试程序跟前,你仍然没有占居多少优势。如果不是我们及时赶来,你这会估计早被那帮贼人剁成杂碎了。”
“我奶妈,他们人多势众,而我只有一个人……”
“无所谓,假如你一意孤行,不服从命令,我所说的一切连一秒钟都用不了就会马上变成现实,堂堂的安顺王府从此将会成为岁月尘埃,永远消失于历史长河之中,影像皆无。”
莫托有意将他的两只眼睛一翘一坠继续诱导道,“不过,我倒是有个现成的主意,如果你愿意,足可鱼与熊掌兼而得之,完保两全。”
“是吗?西王母的,那还不快说?”易天木显然被说动了,他正在进退两难,有好的机会自然不想放过。
莫托见他的计策已基本奏效,便趁热打铁道:“王府现在残破不堪,一穷二白,既无粮衣又缺钱财,就算你能留在府中,请问你用什么来养活你的家人呀?而游戏中的任何物品都与现实世界息息相关,这对你来说不正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吗?”
“直接说明白,”易天木叫道,他的思考能力有限,所以只想快速追求结果。
“把王府作为你的后勤基地和囤积居奇的兵甲库,然后将游戏进行到底。”莫托诡谲地眨着眼,“这样你就既可以通过玩游戏升级改造自己,还能用游戏所得各种成果充实保护王府,如此既不违背上级命令,又可保王府万年荣华,给祖宗脸上镀金争光完成父辈遗愿,如此岂不是一举多得吗?”
“哦……哦……原来如此……高高高高、实在是高啊——可、可是……”
“又怎么了?”莫托以为他要反悔不免紧张了一下。
“游戏中有没有其它风险呀?”
“嗯,其实干什么都有风险,不过在这里你完全没有必要多虑,只要你全心全意为超游盟服务,那么整个超游盟阵线,包括它里面的每个城堡每个人都将是你的坚强后盾。”
“彪磅屁,别说了,你们现在就回去告诉那只蝙蝠,等我将家里安顿完毕,即刻前来报到就是。”
“这就对了,但愿时间不要太长。中尉脾气不好,蝙蝠可不是由你可以随便乱叫的。另外关于王府后期的衣食住行,中尉深谋远虑,她早已把一切都替你想好了,现在就等你前去立功受奖,然后把奖品搬回家里即可。”莫托为了减少易天木对加列巴宁的成见,有意把中尉美化了一下。
易天木惊奇道:“蝙蝠……呃……中尉真的这样替我着想过吗?”
“没错,中尉爱兵如子,不光是你,几乎每一个在她手下工作的人都能享受这样的待遇,你也一样。”
易天木听了立即羞愧满面道:“那……那我以前是不是误解她了?”
“这很正常,不了解是因为你还没有与她真正开始相处,时间长了你就会明白的。”
“狗头腚,她还向我开枪呢”
“那都是你气的,她只想吓唬你一下,即便这样,中尉都已经原谅你了。”
“好吧,”易天木喜不自胜,“一天之后我准时前去向中尉报到。”
“一言为定。”
“格奶屁,两言都行。”易天木一激动言语上就又有点乱。
莫托知道他现在仍处于脑分裂恢复期间,虽然时有词不达意之嫌,但态度却是明确的。所以也没有认真责怪,只留了两个护卫作为易天木的明日归队向导,完后便带领大部队撤回营地。
隔离分区的温度慢慢恢复正常,加列巴宁知道那边的事情已经平息,心中的焦虑也便稍稍平息了一些。
莫托带着部队离开之后,府里上下顿时如拨云见日一样,刹时感觉轻松明亮起来。
易天木数了一下人数,男男女女加一起总计也填不够三十人,府院上百间房舍倾刻间便沦为空巢,与先前的繁华喧闹相比,空阔中处处无不透显着没落的冷清。
易天木让丁士林和苏小曼根据府内急需,将现有人员临时凑合着分派了一下,修花的剪草的值夜的守勤的各司其位,完后便回到少正阁,打算在此休息一晚,明儿就找加列巴宁归队。
府内物资已极其缺乏,尤其是莫托带人在王府周围制造出上百公里的无人区后,这种情况就更显窘迫。
晚上丁士林过来说了一会话,顺便将府内情况择要紧的给他做了逐一交待,之后苏小曼就一个人悄然来了。
几日忙碌,苏小曼一身憔悴,满目疲态。
她显得心事重重,依依不舍。拜见易天木后,却呆立一旁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易天木大感诧异,便问她道:“小曼有什么心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