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进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大誓言术。
古海域上沁月付出八十个金甲护卫的生命,抗住了封印仙核的力量,我的寿元绝对能过去,只是现在不在有永生之血,苏小白的父亲也不可能在回来给我血气,损失后就很难填补。
但就在我准备起誓的时候,头顶突然暗沉下来,硕大的黑龙头从天际探下,堵住了整个洞口,两只斗大的眼睛露出凶光,怒视数百米下的我,仿佛要将我一口吞下。
只是一眼,我仿佛被丢入冰窖,通体冰寒,好在它只是停留瞬间就再次腾空,但就在刚才的几秒里,龙脉和水龙脉被它大量吸收,光柱的力量虚弱了很多。
而且腾空后我才现他只有一个龙头,身体还是模糊的黑雾。感觉光柱力量减弱的时候,我不顾一切从中间穿了过去。
身上的乾甲和旁边的坤甲同时出“咯吱”声,上面的道纹都在扭曲,而父亲他们的力量凝聚出的阵法直接崩碎。
但就在那一瞬间,我刚好穿了过来,在地上一个翻滚到了沁月身边,乾甲立刻穿到她身上,而我穿上了坤甲。这时喷的地气又变强,想在回去已经不可能。
我很快就察觉,这块不大的地方是个死角,不会受到力量的压迫。见状急忙蹲下来,打开媳妇姐姐的面甲,她已经苍老到接近死亡,可是见到我的时候嘴里艰难的吐出两个字:“白痴!”
骂我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两人在一起不被骂,感觉身边就少点什么,不会去在意了。
但在寻找出路的时候,感觉怀里有东西在热,心里惊了下,打开胸甲一摸,现被丢掉的锦囊不知何时又回到了怀里。
见状拿出又扔了出去,刚碰到两道地气它就消散,胸口又再次热,甚至是滚烫,下意识的就想去掏出来。
我对预言充满了偏见,只是现在见到扔不掉,心里也困惑起来。几天神秘人给我时说很快就能用到,在看看眼前的绝境……拿出来后掏出里面的丝娟,上面只有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
我回头看了眼媳妇姐姐,她已老到无法抬头。但就在这时丝娟上的字迹又开始变化:月生龙盘。
丝娟上是第二次出现“月”字,第一个指的是头顶皓月,现在可能就是媳妇姐姐。两句话联系起来,是不是说:媳妇姐姐现在脱变,是在抢夺龙王复活的力量,而她在重生后就能压制龙王?”
我不太相信,也不敢相信。抽出血刃割破手腕就要喂血,沁月是灵僵体质,能从血液里获取力量,只要拥有力量,她的容貌很快就能恢复。然而媳妇姐姐紧紧闭着嘴,无奈下只能强行捏开,可血水还没流进嘴里,她的生命气息就戛然而至,整个人都软倒在我身上。
我被吓得六神无主,打开玄甲,抱着她苍老的身体,感觉到体温正在逐渐流失。越是绝望和害怕的时候,所有的想法都会往好的地方去想。
媳妇姐姐不傻,而且鬼精鬼精的,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把自己放在危险里。她这样做,很可能是在老龙王的日记里看到了什么。
“会好起来的!”我轻轻理着她灰白的丝,轻声呢喃。可即便这样想,心里还是空得害怕。因为在我的意识里,死去的人想要复活很难。
虽然东子是死而复生,但想要在施展阎王殿留下的咒文还得在等八九年,而且见过阴曹地府后,我感觉东子能够复活,很可能跟它有关。
八九年我能等,但她的肉体到那个时候恐怕早已腐朽。我脑袋里混混沌沌的时候,天际猛的响起一声惊雷,宛若虚空破碎,压过了琐碎的雷声,而就在惊雷过后,两股大地灵气突然交叉扭曲,像是麻花一样缠绕在一起,爆出更恐怖的力量。
我被雷声惊醒,眼前一花就看到两个瘦高的青年,正是给我锦囊的人,他们面带微笑的走来,其中一人手指轻轻在乾甲上点了下,玄甲顿时脱落,另一人从我怀里抱起媳妇姐姐,朝着融合后的光柱里丢去。
整个过程我像是被静止了,直到看见媳妇姐姐被地气绞成粉末,才猛然醒来,惊呼了一声。
但醒过来后现她还在怀里,而刚才被我丢在地上的锦囊,此刻正在出妖异的紫色光芒,是幻像,我长吁了口气,用脚将已经开启的锦囊踹开。
只是刚才的幻像,难道是一种暗示?要真是这样,感觉就像被人遥控着做事,自己是棋子,神秘人是棋手,他们通过锦囊来操控,让我按照他们的路去走。
但看着怀里的媳妇姐姐,只能遵照他们的意思。
天际还是雷声不断,龙王黑色的龙身在吸收灵气后开始凝聚,我见状急忙脱掉坤甲,咬牙将媳妇姐姐丢了过去。
她的肉身在瞬间被打散,我心立刻提了起来,眼睛死死盯着消失在天地灵气中的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