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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初入大竹峰

田不易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一个干净的房间里了。他起身的那一刻突然感觉到自己右半边的脸火辣辣的疼,脖子更是一动不敢动!田不易很想看清这房间的样子,硬挺着痛,耗费了好长时间,竟然直直的坐了起来!

房间里陈设简朴。一张帘床,对面一张方桌紧靠在窗边。放桌上一烛一灯台,一壶一茶碗.再往前便是房门,正对房门的墙上挂着一幅大大的字画,上面苍劲有力的写着一个大大的“道”字!

田不易觉得有些口渴,便站了起来想喝口水。可这床到方桌的几步距离,对田不易来说却像是千山万水一般!田不易好不容易挪到桌前的椅子上,刚刚坐下,便听到门响。本能的一扭头!却忘记了自己的脖子更是重伤之地!一手紧紧抓着方桌,双脚稳稳的踩在地上,而脖子此时却是一动不敢动,疼得田不易咧着嘴,望着推门之人。

推门而进之人正是大竹峰首座郑通。郑通看到田不易竟然坐在方桌前,先是一愣。而后看到田不易这满脸不自然的表情,又笑了笑,缓步来到田不易身前“孩子,感觉身体怎么样?”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此时郑通满脸的笑意,田不易直流冷汗!还不等田不易来得及反映,郑通随手一抓,便将田不易扔到了床上!田不易此时疼得更是难以言表!豆大的汗滴瞬间便从脸上流了下来!

“孩子,这回舒服了吧?”郑通满面笑容。话毕面色一转“老实呆在床上!不许下来!老三!”这个时候,门外进来一个略带儒雅,身着得体,面容秀气的青年人。端着木盆,应声而入“从今往后他的吃喝拉撒就交给你了。”说完郑通转身即要离去。

“师父......”田不易无力的喊出这两个字,郑通见田不易一脸急切,便折了回来。“还有何事?”郑通显得有些不耐烦。“那泪竹,师父可曾见到过?”田不易虽然声音嘶哑虚弱,可“泪竹”二字的咬字极为清楚。

不说泪竹还好,一说这泪竹,郑通就气不打一处来!“泪竹?你还有脸提起这泪竹?是不是忘记你这脸上和脖子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了?一点修为没有和要与人动手动脚,你以为行走江湖靠胆量就够了么?哼!”见郑通甩袖而去,田不易心中一沉!这泪竹对他来说是十分重要的!此时却不知是否被郑通当作废物扔掉呢?

田不易越想越不放心,竟是还要下床!这时,被郑通喊进来的“老三”赶忙按住田不易“师弟,师父让你照顾我,你就别为难我了。”田不易见身边这个二十出头的男子清瘦文静,却不似郑通那般“粗鲁野蛮”只好忍住了,安静的躺了下去。

“师弟,我是大竹峰一脉郑通首座三大弟子之一侯不静,以后你就是我大竹峰一脉的弟子了。我大竹峰弟子个个尊师重道,你且记住,像今日你这般为难师父是不对的。”侯不静将木盆里的巾布拧干,帮田不易擦着脸上的汗。而田不易却忐忑这自己怀中的竹笛。此时田不易,只想赶紧痊愈!无论为了什么,他不能如此躺在这青云上!

见田不易面色有异,侯不静有些担心“师弟,可有不适之处?若有,你要告知与我。”田不易本想摇摇头,可一动,有事疼得田不易咧着嘴,不知如何是好。

“师弟,我知道你担心自己的伤势,无碍。真雩大师已经来看过你了。你这一昏就是三天,师父也是急坏了。至于你说的泪竹,被真雩大师带走了。真雩大师说这泪竹本属小竹峰,不能让它生在大竹峰上,有违祖师遗训,待他日你身上病痛痊愈,亲自到小竹峰取便是了。这几日,我便与你睡在一起,若有什么需要,你喊一声‘师兄’我便会来。”侯不静看着田不易,脸上带着笑意。田不易并不知道,此时侯不静开心为哪般,只觉得眼前这个大哥哥很是亲近。

而侯不静看着田不易着实开心不少。因为来了田不易,他就不是小师弟了,这样小师弟就是田不易了。

“可是,师兄,你睡在哪里?我刚刚看过这个屋子,除了那幅字画下面再无容身之所。”田不易看着侯不静,艰难的说出这几句话。

“那副字画下面就可以了,我们修道之人,平时睡觉都是打坐的,我带个蒲团过来就好了。”侯不静对着田不易笑笑。转身端着木盆出了屋子。田不易看着这个离去的文静儒雅的师兄,心中甚是感激。从小到大,除了田一卦,恐怕没人对他这般好了。田不易正想着,只听房门又是一响,田不易看不到是谁,只能远远的喊了句:“师兄。”

而此人走近之后,田不易才发现并不是侯不静,而是一个身着白纱的老妇。小竹峰真雩大师!田不易此时激动的真想马上跳起来问真雩大师要那泪竹!只是这时的田不易却一动不敢动,只能用沙哑的声音向真雩大师问候“前辈,晚辈田不易身体不便不能亲自......”

话未说完,真雩大师便坐在了田不易床边捻起田不易的手来“我本不是刻板顽固之人,不在乎这些礼数。”真雩大师细细的给田不易把着脉,只见真雩大师身后又出现一个人。看到这个人,田不易的心猛跳了几下!这人不是水月又能是谁呢。

“田师弟,那日,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出手打伤师弟的。后来师父说是因为他们带你御空之时你都在他们腋下......是我误会师弟了,师弟,我来给你赔礼了。”说着,水月声音竟是颤抖了起来。

田不易见水月似要落泪,田不易一用力又是疼得面部扭曲的看不出来什么表情。水月见田不易这般难受顾不上哭了,赶忙看了看真雩大师。真雩大师苦笑着摇了摇头“孩子,一会儿,我会用我小竹峰一脉的‘劫气’为你疗伤。你可要忍住疼痛。”真雩大师慢慢放下田不易的手腕。“那就有劳前辈了。”田不易紧攥着拳头,抿着嘴,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水月,你去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真雩大师看着田不易一脸凝重“孩子,虽说这是治疗之术,但却并非是完整的一技,如若有什么不适,你要说出来。我施术之时,只怕这疼痛有增无减。孩子你可要忍住!”只见真雩大师指尖被一团白色的气焰包裹着。缓缓移向田不易的颈处,田不易的气息也渐渐粗重起来。

就在这时,水月远远的看到了侯不静端着木盆向这间屋子走来。还不等水月开口,侯不静倒是先迎了上来“水月师妹,和时来我大竹峰了?为何驻足于此?何不进屋内小坐?”侯不静面带笑容却不失风雅。

“家师在为田师弟疗伤,特命我在此守候,任何人不得靠近打扰家师。”水月静静的看着侯不静冷的像一座冰雕。脸上写满“生人勿近”的字样。而侯不静已经习惯了水月的冰冷。当年水月刚上小竹峰之时就被众人关注,除了倾世容颜,剩下的,就是那容颜上的冰冷了。就连当初通天峰掌门天成子的首席大弟子道玄与她说话,她的面色却也从未变过。想到这,侯不静略显尴尬。

“真雩师姐来我大竹峰了?”就在侯不静不知该与水月说些什么的时候,郑通却出现在了侯不静身后。而郑通身边却是一个身着朴素,头发蓬乱,身形正直,樵夫打扮的老者,蓬乱的头发挡住了他大半面容。

“见过师尊!”侯不静听到郑通这一问,赶忙回身拜会师父。抬起头时看到郑通身边的老者,侯不静一愣。又赶忙向老者施礼“拜见......”侯不静话未说完,老者衣袖一挥“免了。”声音低沉,却铿锵有力。侯不静不忘施礼,只是这后半句话却是没能说出口。

水月见是大竹峰首座也赶忙施礼“见过师叔。”水月抬起头来看了看郑通身边的老者却毫无印象,但是礼数上,水月却也不避老者“见过前辈。”见老者与郑通并肩齐行,水月心中便猜测这个老者不是一般人物。“难道这位前辈就是田师弟口中所说的教他砍竹的樵夫?”水月心中如此想着,并未言语。

“真雩来大竹峰了?”郑通身边的老者看着水月请问一声,却并未用尊称,水月皱了皱眉,却又不能失了礼数,只是回答却有些强硬“正是,家师此时正在屋中为大竹峰弟子疗伤,特命我在此守候,不许任何人进入,以免打扰师父。”水月依旧冷若冰霜,此时看郑通身边的老者更是傲气凛然!

“哦?为我大竹峰弟子疗伤?如果是真雩的话,那疗伤只有那一技了。”老者看向眼前的那间屋子若有所思。

“她是什么时候转了性子?记得当初龙首峰炎以的首席弟子苍松被魔教恶徒打伤,那也是炎以三番四次的求情,才得真雩救治,而今这个大竹峰新来的小小弟子只是伤了脖子,真雩却主动上我大竹峰亲自医治。”老者疑惑的看向郑通,毕竟这是郑通首肯的弟子,而弟子的身份郑通必定清楚。

郑通面有难色却不知如何开口,就在这时,水月向前一步“弟子乃小竹峰真雩大师门下水月,当日那田师弟为我所伤。师父念及此乃水月之过,便来此为田师弟疗伤。此时因水月而起,还请郑师叔责罚!”郑通见水月如此一说,却正好搪塞了过去。

“罢了罢了,都是我那不懂是的徒弟惹来的祸,当日已说的清清楚楚,水月师侄不必自责。”郑通此时心中是真心的喜欢水月这个师侄。不仅对长辈礼遇有加,更会察言观色。可水月哪里知道这郑通的心思。此刻水月心里只有深深的愧疚,时至今日,她都无法明白当日田不易是如何砍断那泪竹的。拥有能空手斩断那泪竹的修为,却接不下她这一巴掌,水月就更是困惑了!

“谢师叔谅解,这本是水月之过,不能怪田师弟。做为他的师姐,弟子本应受罚!”水月不卑不亢,却似有意要郑通责罚她一般,而郑通哪里会,又哪里敢责罚小竹峰的水月呢!这可是真雩大师最得意的大弟子啊!

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的郑通,看了看水月。便想着既然如此,不如将她留在大竹峰照顾田不易,但是话未出口,郑通身边的老者突然开了口。

“呵呵!”老者看着水月笑了一声“看来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小竹峰的弟子在真雩的教导之下依旧如此盛气凌人啊。好像当年的事情根本没发生一般。自己因为这份冷傲,失去的东西难道还不够让她转变这份固执么?”老者言语中有些有一丝嘲笑之意。

水月听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刚要反驳,只听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失去了什么与你何干?我小竹峰一脉弟子的言行何时沦到你这个外人来管了?”只见真雩大师从水月身后缓缓而出。“师父!”水月施礼后便站在了真雩大师身后。而真雩大师则直视这郑通身边的老者。

“呵呵!近百年了吧?你还真的是一点都没变过!你不变也就罢了,偏偏要你的弟子也随你的性子。个个傲气凛然,万物莫近,即使心中有心仪之人,只怕也和你一样吧?”老者如此说着,可却莫名其妙的惆怅起来。

“怎么?宋师弟有何见教?是不是我这个老太婆也要被你管着才好?!”真雩满面怒意!而老者却神色淡然。怔怔的看着真雩大师许久“真雩,师姐......”叫了真雩大师一声师姐之后转身离去,留下郑通一脸迷惑的看了看真雩大师,又看了看离去的老者。而与老者迎面而来的,却是正向郑通走来的大竹峰一脉郑通的另两名弟子熊不壮和苟不立。两名弟子远远的与老者施礼,老者摆了摆手。两人便来到郑通面前。

“师父。”两人齐声施礼。“见过真雩师叔,水月师妹。”施礼之后,两人看着郑通这一脸迷惑之色也随着迷惑起来,与郑通一样向离去的老者望了望,又望了望真雩大师。而真雩大师转身望了望那间普通的屋子,回过头化作一道白光而去,水月紧随其后,离去之时亦是望了望那间屋子。

“师父,田师弟他......”水月欲言又止。

“无碍,放心便是,今日那老疯子,你就当没见过。”真雩声色平静,水月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身前的师傅是否知道。

望着两道白光破空而去,郑通所想之事似乎还没有什么头绪。摇了摇头,双手一背,便离去了。而剩下这三个弟子却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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