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俊不是那种动不动呼天抢地的人,今天一直在叫饿,恐怕是真的饿得不行了。
我有些奇怪,就开他玩笑,“你是吃了早餐后,就一直没再进食吗?不然怎么会饿成这样?”
申俊很惊讶的样子,“你怎么知道?”
“还真是没吃午饭,你今天忙什么,忙成这样子?连午饭都没空吃?”
“今天开了个小型股东会,讨论一下集团战略调整的事,时代变了,集团的战略却多年未作调整,这样下去,迟早会被竞争对手超越的。所以我现在在推进战略调整。”
我也是管理公司的人,我自然知道公司的战略调整那是一件多么宏大的事,战略调整,会难免会放弃一些业务,新上马一些以时俱进的业务,这是一个充满阵痛的过程,大多数的公司调整区间都是非常艰难的,不管高层还是普通员工,都已经习惯了现有的节奏和工作内容,一但改变,大家都需要很长的适应和融合过程。
这个过程短则半年一年,长则三四年,有些公司,甚至调整后就再也回不到正轨,直至破产。所以战略调整,是风险很大的事。
而现在申俊和人家的对赌协议到期时间正慢慢逼近,他在这个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去作战备调整,我觉得甚为不妥,所以听了以后,沉默了一会。
“怎么了这是?忽然就不高兴了?那是为什么?”申俊关切地问。
“没什么了,马上年底了,你忽然在这个时候开股东会说战略的事,会不会太急了?”
“就是因为到年底了,到了该总结的时候了,所以才要作调整啊,今年调整好了,明年在年初计划当中就可以体现出来,然后一步一步实施,更容易执行下去。”申俊解释说。
他说的是固然是对的,毕竟他一向都是有卓越的商业才华的申俊,在我还是一个菜鸟员工的时候,他就已经是免冠锦城的青年才俊,在锦城商界是出了名的二代优秀人物,我现在的本事,大多都是他教的。
但在这件事上,我有不同的看法,我认为他应该把精力着眼于提高利润,而不是去为集团的长远作想,如果他失去了控制权,那宋城集团都和他没有关系了,战略如何调整,又与他何干?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在想那个对赌协议吧?这个你不用多想,如果到时我失去了控制权,那就失去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在位一天,我就应该为集团考虑一天,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我点了点头,“你的心胸我是佩服的,那你好好经营,我不会让你失去宋城集团的控制权的。”
我敢这样说,那是因为我有底牌,实在不行,我把阳光传媒让给石夫人,再和申俊把婚离了,让石夫人纳申俊为婿,申俊就可以长守宋城集团了。
我当然不想走到那一步,但如果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我也可以走那一步,申俊可以为我牺牲,我为什么不能为他牺牲,更何况每次当我们彻底作出牺牲的时候,总会峰回路转。
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我相信,我和申俊不管多难,都会走过去。
“好了好了,不说公事了,我太饿了,什么时候才能开饭啊?饿死了,蝉姐,能不能快点?”
申俊饿得孩子似的大叫起来,我心里好笑,忽然觉得没必要去想那么多,在一刻便欢喜一刻,真是缘份尽了,能一起欢笑过,又有何憾?
我到了厨房催蝉姐,“婵姐,你抓紧些吧,先生好像是饿了一天了,先上几个菜让他吃着。”
“好了好了,都好了,哎哟喂,以前先生在家,请他吃饭,那是叫半天也不来哦,今天这是怎么的了,催得这么急,先生难得主动要吃饭,真是难得。”蝉姐也觉得乐。
平日里申俊回家都会先洗澡,换下西服,然后再来吃饭,今天他直接是衣服都不换,就在那等着开饭,菜一上桌,他就开吃了,很快就弄完两碗米饭。
“你今天是不是遇上什么喜事了吧?不然胃口这么好?是不是有美女股东向你抛媚眼了?”我笑着问。
申俊作惊讶状,“这你都知道了?那我还怎么混?”
我冷哼一声,“不过就是被人抛几个媚眼,你就得意成这样?你知道我在公司的时候,每天有多少男同事给我送花吗?我都没有像你这么得意忘形。”
申俊吃得正欢,闻言停下了夹菜的动作,“罗涛那厮又给你送花了?还送到咱们家里来?我跟他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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