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申继业黑着脸走了,不欢而散。
我想说他真的会自取其辱,竟然跑来让我帮他,身为一个上市公司的老大,这情商是不是也太低了些,他对我做过什么他自己应该心里清楚,他哪来的自信认为我还会帮他?
申继业刚走了不久,郭芬就又来了,她说有人要见我,没有预约,问我如何处理。
我反问她,没有预约要如何处理都问我,那还需要预约这个制度干什么?
郭芬又面露难色,“对方说,是关于您的家事,所以我才来问一声,要不要见。”
我一下子就明白,是张秀莹的娘家人来了。这我当然得见,申继业那么害怕的人,我怎么能不见?
“让他们去接待室吧,我一会过来。”我淡声说。
“是,曾总。”郭芬轻舒了口气,退了出去。”
我从在摇椅上,闭上眼睛,脑海里盘算着,一会我真要见到张秀莹的娘家人,要如何说?我是坑申继业一把呢,还是帮着他说话?
如果我坑他,张秀莹的娘家人会如何对付他?会不会真的有能量把申家打击得一蹶不振?虽然我和申家人没有感情只有仇恨,但申连城是把大部份的股份传给我了的,阳光集团其是我的,如果阳光集团真的被打垮了,那事实上也损坏了我的利益。
可是要我帮着申继业说好话,我更加不甘心。他要把我害死,要强占本来属于我的股份,我凭什么要帮着他?就因为他给了我一条生命?事实上我的生命也不是他给的,他就没管过我,要不是我妈妈,我早就死了。
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头绪。也不能让人家等得太久,先过去看看对方是什么态度再说。
接待室里坐着两个男人,一老一少,男的五十多岁,年轻的二十七八的样子,老的穷着一件黑色大衣,里面是黑色的西服,年轻的他穿着大衣,是灰色的,里面穿着白色韩版修身毛衣,很时尚的打扮。
老的紧皱眉头,年轻的则淡淡地打量我,他眼睛太小,还有点睡眼的意思,不注意看,真不知道他在看你。
看到我进来,两人都站了起来。这给我不错的印像,至少是懂得礼貌的人,和有点素质的人打交道,总会轻松一些。
“两位请坐,我是曾念。”
我先坐下,那两人这才坐下了。年轻的看了看年纪较大的,年纪大的先开口,“我叫张自在,是张秀莹的哥哥,这是我儿子,张枫。”
我笑了笑,站起向他微微弯腰,“按辈份来说,您是长辈,让你久等了,非常不好意思。”
“没事,你管理公司很忙,我能理解。我们今天来,是想问一下,我妹妹秀莹为什么会突然疯掉?”张自在盯着我问。
他的语气并不强势,但语气威严,以我的经验来判断,他是混政界的人,而且肯定是个领导。那种气场,不是装得出来的。
难怪申继业怕张秀莹的娘家,原来张的娘家人是政界的,以中国的国情来说,混商界的没有不怕政界的,人家随便动用一点权力,你就受不了。
我拿出手机,随意地打开了录音功能,然后放在包里。
“我不知道。”我很认真地回答。
“你也是申家人,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他自然是不信。
“严格来说,我是被申家人打击的对象,我一直没有住在申家,长期都是在外面,所以申家到底生了什么,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也不让我知道啊。我在他们眼里,就是罪恶的存在,他们一直都想将我置于死地。”
“表姐,他们为什么害你?”
那年轻的忽然插嘴,而且直接称我为表姐,我当时有点反应不过来,后来才想起,他是张秀莹的侄子,确实可以叫我表姐。
我笑了笑,“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不喜欢我?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也说不上来,总之他们没人喜欢我,或者直接说,很讨厌我。”
“秀莹一直好好的,忽然间就疯了,我们怀疑她遭到虐待,希望你能给我们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不管怎样,你和申家的人还是很熟悉的,你应该可以给我们提供一些有用的线索,我们必将重谢。”张自在说。
他是知道我身份的,自然也知道我不缺钱,但他还是说要重谢我,这肯定和钱没关系,这个‘重谢’,我感觉有深意。
“谢谢舅舅了,不过我是真的不知道情况,这样吧,我帮您打听一下,如果打听到什么,我及时和你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