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冲过去,先以弓箭射杀了一阵再说,丞相要求的是驱赶。赶着他们跑。”裴元庆想也不想说道:“这些人死就是死了,若是不死,也算是他们的运气。马山魁,召集大军,立刻进攻。朱粲这是要逃跑的节奏。不能放过了他们。”
裴元庆手执双锤大声说道:“弟兄们,一群羔羊就在你们的前面,大家跟着我后面,冲过去,杀过去。”只见裴元庆催动胯下战马,呼啸而出,身后的两万骑兵紧随其后,这些骑兵口中出一阵阵嚎叫,前面的已经张弓搭箭,朝前面的朱粲士兵射了过去。
数万大军呼啸而过,就像是排山倒海一样,朝对面的朱粲大军杀了过去,喊杀震天,远处正在前进的朱粲望着朝后面望了一眼,却见远处的烟尘冲霄而起,心中微微叹了口气,低着头继续前进,身后之事根本就不放在眼中,那些人是他随时都能抛弃的对象,死了也就是死了。
裴元庆大军的弓箭如同雨一样洒落在朱粲后军之中,这些后军本身就是被抛弃的,朱粲让这些人呆在后面也只是为了阻挡裴元庆的脚步。
“降者不杀。”裴元庆胯下战马却是没有停下来,数万大军呼啸而行,闯入后军之中,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对那些是砍了起来,反正是吃人肉的家伙,平日里作恶多端,一次撞击之后,若是能留得性命,也是他们的运气,若是运气不好,自然被撞死。
“降者不杀。”马山魁也紧随其后大声的怒吼起来,数万将军一声怒吼,远处的朱粲也忍不住一阵颤抖,脸上露出骇然之色,数万大军的冲锋,朱粲也认为自己胆子再大也不敢与之相抗衡,他不敢回头望去,生怕自己为数万骑兵冲锋的气势所影响。
果然,一阵大军冲过,遍地都是鲜血,这里面有不少人原本就已经受伤,有的人是真正的老弱,在强大的骑兵面前,根本连抵抗的力量都没有。倒是有少数的人侥幸躲过了铁骑的践踏,躲在道路两边,任由裴元庆大军冲过,朝远处的朱粲大军杀了过去。
?“裴元庆追上来了吗?”朱粲慌乱,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裴元庆的兵马紧随其后,只要自己稍微休息一下,裴元庆的大军必定会杀上来,冲杀一番,多是以弓箭射之,朱粲也因此会丢下一部分兵力抵挡,自己逃脱。而这个时候裴元庆就起冲锋,消灭断后的兵力。短短三天的时候,朱粲已经损失了将近三万人了。
朱粲也不是没有想过反击,只是裴元庆太过于奸诈,每次自己反击的时候,裴元庆就会带着兵马逃之夭夭,使得自己根本不能攻击裴元庆,反而还被对方拖累了速度,军心士气已经降到了最低点,几乎天天都有逃兵。朱粲是欲哭无泪,不明白自己根本都没有得罪李信,李信为何会放弃自己的主要进攻目标,反过来进攻自己。
“正在后面呢。”朱昼恶狠狠的说道。他神情狼狈,身上的盔甲上还有血迹,头也都散乱了下来,这几天,对于朱昼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噩梦,睡觉也睡不好,连吃饭都吃不好,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人肉了,剩下来的士兵多是精锐,而且朱昼也没有时间去杀人,去吃人肉,每次大军正准备吃饭的时候,裴元庆的大军就冲了上来,或是一阵砍杀,或是一阵箭雨,哪里有心情吃饭,十几万大军就这样被裴元庆压着打。
“必须立刻过比阳河,比阳河这个时候正是丰水期,裴元庆的骑兵要过河恐怕很慢,这正好是我们的机会,过了比阳河,我们就进山。”朱粲恶狠狠的说道:“我看那李信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不是真正的要对付我们,只是不想让我们留在邓州一带而已,我们在邓州,他的粮草就会受到威胁,等我们过了比阳河,进入河南腹地,想来他也不会继续进攻我们了。”
在面对李信这样强大的敌人,朱粲虽然凶狠,但是也不得不低下脑袋。这些日子,他感觉的出来裴元庆是在驱赶自己,对自己并没有多少的杀戮,他就以为李信只是因为自己盘踞在邓州一带,有可能威胁到李信的粮道,才会对自己下手。
“是。这些家伙真是可恶。”朱昼恶狠狠的说道:“真的不行,我们就冒着对方的箭雨,冲上去,用人命来对付他。我就不相信灭不了这些家伙。”
“他不会和你近战的饿。”朱粲摇摇头说道。这样的计策他不是没有想过,对方是骑兵,而且对方的弓箭虽然没有了,可是每次击败自己,都能获得一些补充,想用人命来填充,可是裴元庆根本就不理睬自己,自己进攻他就撤退,自己撤退,他就进攻,骚扰自己,让自己苦不堪言,朱粲就是想了无数的办法,也不能震慑裴元庆,谁让对方是骑兵,而自己是步兵,除非是设计好了地方,才能对付裴元庆。现在的朱粲只能是期盼着自己度过比阳河后,裴元庆不会再追击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