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劝宋脩广等接管了宋家之后的,也就这两天的事情了。
宋脩广喝多了酒,很快就睡着了,梦里还在想自己接管了宋家,然后让宋岩好看,把他拉出去分尸喂狗,笑的宋脩广在梦里都合不拢嘴了。
然而就在宋脩广做美梦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呲”一声,有什么东西喷在了自己的脸上。
宋脩广一下就醒了,竟然有人敢打扰他睡觉,而且还是做美梦
宋脩广猛地坐起来,耳朵里就听到“啊啊啊啊啊啊”的喊声,定眼一看,满目都是鲜红的血。
自己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甚至都不在自己的别墅里,这是一个狭窄的地方,类似于一个地下室的走廊,身后是长长的走廊台阶,可以通向楼上,而身前是一排的房间,他就在一个房间前面,那个房间关着门,里面楼露出一股淡淡的幽香气味。
而宋脩广的身边,倒着他的一个保镖,保镖的双手已经掉了,刚才就是保镖的血喷在了宋脩广的脸上
保镖的双手没了,掉在地上,但是并没有立刻死掉,而是疯狂的大喊着,说:“少爷少爷救我啊救命啊鬼有鬼”
宋脩广也吓得不知所错,先是自己的一个保镖死了,然后又是昨天晚上自己的房间被泼油漆,相片全都被“碎尸”,宋脩广对于泼油漆的事情还耿耿于怀,觉得是宋岩搞得恶作剧,就是想要吓怕自己。
然而眼前的事情太可怕了,已经不属于恶作剧的犯愁。
自己明明在房间,但是一转眼醒过来已经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的狭窄地下室门口,保镖的双手还掉在血泊之中,不停的朝自己大吼着,用那断掉的血手腕要去碰宋脩广。
宋脩广吓得都毁了,就在这个时候,还有更吓人的。
“吱呀”一声轻响。
宋脩广和保镖眼前的那扇散着幽幽香气的大门,突然打开了。
门里面冒出更浓重的香味,仿佛是檀香一样,伴随着一股冰窖似的凉气,“嗖”的涌出来。
与此同时,就听到保镖“啊啊啊啊啊”的再次大吼起来,然后张大眼睛,猛地吓得断气了,“咚”一声倒在了地上。
宋脩广等着那个打开的门缝,一个黑色衣服的影子从里面慢慢走出来,不,应该说是飘出来
飘出来
那个影子披头散的,脸上一团黑漆,慢慢抬起头来,对宋脩广露出自己的脸,他的脸上有一个浅浅的微笑
宋脩广吓得爬起来就跑,从地下室冲上来,结果现这个别墅竟然是宋岩的别墅,立刻冲出了别墅,一边冲一边大吼着。
宋脩广说:“肯定是宋岩要杀我不然他把我关在房间里,我怎么醒过来就在他的别墅里宋岩要杀我”
宋岩眯着眼睛,说:“我刚才一直在迁坟仪式上,根本没办法杀你。”
宋脩广说:“我呸你有那么多保镖,随便让人动手就行了”
宋脩广的喊声很难听,招来了很多围观的客人,众人进了宋岩的别墅,很快下了地下室,宋脩广的那个保镖的尸体还在地上倒着。
那个场面实在太血腥了,血液从断掉的手腕“咕噜咕噜”的冒出来,还在源源不断的流血,两只断手掉在血泊之中,保镖的双眼大张,整个人呈现极度的惊恐状态。
应该说除了断手,保镖没有任何伤口了,保镖是在失血过多之前,活活被吓死的
而刚才宋脩广信誓旦旦说开着的门,此时正好端端的关着。
宋脩广说:“一定是你一定是你你把门给锁上了那里面绝对有见不得人的东西”
宋岩脸色很难看,他身上还是湿的,刚从后山上下来,虽然身上湿透了,但是一点儿也没有狼狈的样子,整个人散着一股森然的冷气,似乎宋脩广说了什么,触及了宋岩的逆鳞。
张九看着那尸体,顿时有种后背麻的感觉,那扇门里传来幽幽的香气,只要闻一下,张九就知道了,那是犀角香的味道,这种香气蕴含着巨大的阴气,吸一口就让张九觉得身体里的阴气莫名澎湃起来了。
端木晋旸似乎也感受到了那种充沛的阴气,伸手握住张九的手,用自己的阳气克制着张九身体里澎湃的阴气。
宋脩广坚持要开门,现在人多,宋脩广来了劲儿,立刻冲过去就拧门,想要把门推开,但是奇怪的是,这扇门竟然是锁起来的
宋脩广之前明明看到房门打开了,怎么可能是锁起来的,使劲转了两下门把都没有用。
宋脩广说:“肯定是你肯定是你锁起来的,给我打开打开里面有你雇来的凶手”
宋岩脸色更难看了,说:“这里面供奉的是牌位,除了牌位之外,根本没有人,门上的锁是需要钥匙和我的虹膜验证的,除了我本人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打开这扇门。”
宋脩广立刻说:“好啊好啊你这么快就承认了吧承认你是凶手了吧”
宋脩广胡搅蛮缠,宋岩也没有办法,只好拿出一把钥匙,把房门拧了一下,然后打开了虹膜锁,就听到“咔嚓”一声,房门才慢慢的打开了。
一股檀香味扑面而来,巨大的阴气让张九一哆嗦,并不是害怕的哆嗦,而是兴奋的哆嗦,一种嗜血暴躁的气息从张九的胸腔里直逼而来,实在太让人兴奋了。
张九除了是九泉地狱中的酆泉狱主,还有一个杀神的头衔,他的本性并不温和,只不过一直在克制内心的躁动而已,犀角香巨大的阴气扑面而来,让张九兴奋的全身血液都在澎湃。
端木晋旸伸手握住他的手,将一股阳气渡过去,张九嗓子里“唔”了一声,这才慢慢的平息下来,但是犀角香源源不断,总是刺激张九的神经。
端木晋旸没让张九跟着进房间,两个人站在最外围,端木晋旸轻声说:“小九,还好吗”
张九嗓子里“咕噜”了好几声,似乎在极力的克制自己,被端木晋旸抓住的手,手指轻轻的蹭着端木晋旸的手心,轻笑了一声,低声说:“端木先生,你的手心好暖和我现在好想做”
端木晋旸脑子里“嗡”的一声,张九的眼睛都有些变成幽绿色的了,显然是受犀角香的影响太深了,张九的呼吸有些急促,说话的声音仿佛小猫在叫一样,带着一股软软的鼻音,还有一种撒娇的感觉,端木晋旸的理智简直都要功亏一篑了。
端木晋旸深吸了一口气,说:“乖,一会儿回去好吗”
房间里的犀角香味非常大,一直在燃着香炉,整个房间非常空旷,只有一个供桌,上面供奉着一个牌位,牌位后面还有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除此之外整个房间里什么都没有,一眼就能看到底。
宋脩广一进来,顿时就吓得一惊,因为那个牌位上写的是宋脩筠的名字。
宋脩广最害怕的就是别人提起宋脩筠,用宋脩筠和他比较,而且他刚刚看到房门打开,走出来一个黑衣服的男人,那个男人就是宋脩筠
宋脩广激动的说:“供奉什么牌位我宋家不是有可以祭扫的祖坟吗你这分明是没安好心给我拆了拆了还有那后面的是什么东西也给我砸了”
宋脩广竟然要拆宋脩筠的牌位,可能是因为宋脩广受了很大刺激,完全就像是一个疯子一样,大步冲过去,举起宋脩筠的牌位就要砸。
别说旁边这么多客人围观,就算没人围观,宋脩广砸了死人的牌位,那他的名声也一落千丈了,连带着宋家都要被指指点点说三道四。
宋岩一看他要动宋脩筠的牌位,立刻冲过去阻止,宋脩广根本打不过他,力气都没有那么大,更别说还宿醉的头疼,被鲜血吓得没有力气,宋岩一下就夺过了牌位。
宋脩广被甩的向后猛退了好几步,“嘭”的一下砸到了供桌,桌上的长盒子“啪”一声掉在地上,立刻就碎了,从里面掉出两样东西
“嗬”
“啊”
不管是房间里的人,还是房间外面的张九和端木晋旸,都狠狠抽了一口气,震惊的看着那从盒子里掉出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