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院长很感激我吧?当年要不是我,他就被双龟了!”
刘启帆摇了摇头,“不,他现在一提你还恨的牙根痒痒呢!想当年那些孩子,就属你最淘气,和我离家出走不说,记得张老师吗?就是老抽我们嘴巴子的那个。”
“当然记得,我叫刘关张,这里还有她一个字呢!”
“当年把她内衣裤偷出来,绑旗杆上升旗的就是你吧?其实老院长都知道,他装不知道而已。”
刘关张笑道:“除了我没别人能干得了那事,最好笑的是,内衣裤丢了,张老师还找了大半天,我多少次想提醒她抬头看看,唉,忍得好辛苦啊!”
“后来那个张老师也挺惨,当年她老打孩子,就是因为在家老被她老公打,到院里来就把火气撒到了我们身上,后来和她老公离婚了,一个人带孩子也挺不容易,现在才40岁,满头白……”
男人打女人,女人打孩子,孩子没办法,只能哭。现在时过境迁,那些挨过打的孩子不知道心里有没有阴影,那个打人的老师,不知道会不会愧疚……
“我感觉咱们孤儿院里的老师,似乎都有点怕你。”刘启帆陷入回忆,话也越来越多。
“可能是因为我小时候太淘气了。”
“刘老师,还记得吗?人家趴桌子上睡觉,你拿502把人头粘在讲桌上,结果害得她把留了十多年的长头给剪了,我回去的时候,那张桌子还在,那一绺头跟琥珀似的,还粘在桌子上。”
“小时候没什么娱乐项目,只好拿她们娱乐了。”
“还有那次,你在他们员工厕所里,把马桶上缠上透明胶带,关老师拉了一裤子……”
“谁让她们只给员工的厕所里安装坐便器的?咱们就只能去土厕所?我那也算路见不平一声吼。”
回忆起童年那些事,满满都是负能量。当时一件件轰动孤儿院的大事现在正好作为酒桌上的谈资。不过,那些年对于事件中的受害者来说,刘关张无异于她们的噩梦。
桌面上的空酒瓶子又多了一排,近20年未见的童年伙伴,按说在一起的时间无非是三五年,不过那是心理不设防的三五年,两人又没有什么亲人,所以潜意识中,都把对方当做亲人一般。
“别老说过去的事了,说说你在部队里的经历,咱俩十多年没见面,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的?”
听到这么一问,刘启帆拿着酒杯的手就那么停到了空中,嘴唇一阵颤动,眼圈也红了,哽咽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哥,我杀人了!”
订阅不好,满满都是负能量,所以还是不说什么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