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万,你觉得如何能让一个人最痛苦?”洪涛又问了一句。
“他说办法很多……”通译也让洪涛搞糊涂了,不明白洪涛到底要说什么。
“让他给我当场试试,就用……他吧!”洪涛站起身,随手指向一个跪着的人。
斯万真是野蛮,当通译把洪涛的命令翻译给他之后,他连想都没想,跨步上前,一脚就把洪涛指的那个人给踹倒在甲板上,还没等洪涛反应过来呢,一声凄厉的惨叫就响彻整条船,甚至都有了回音。那个人的一条腿直接被斯万给跺断了,而且他还不打算停手,又抓起那个人的一条胳膊,又是一脚……
“停停停……以后你多和卡尔学学吧,这么弄太刺激人了,少儿不宜啊。”洪涛赶紧让斯万住了手,再这样跺下去,甲板上一半儿的水手都得吐喽,第一个就是翁丫,她现在就小脸煞白,已经要转过脸去不敢看了。
“我劝你们不要让我再指出下一个人了,虽然我不忍心看到如此残酷的场面,但我可以让他把人带到船下去执行,或者干脆带远点,连听都听不见。好了,我再问一句,你们是谁,为何勾结东爪哇人偷袭我的港口,把前前后后都给我说清楚,有一点我觉得不对的地方,下一个就是……他!”洪涛挥了挥手,让水手把那个半边身体已经扭曲变形的人从船舷扔了下去,然后继续询问刚才的问题,淹死对那个人而言,应该是个解脱。
“你是个魔鬼,你不得好死,你还我儿子!我和你拼啦!”可惜这次洪涛还是没有得到答案,最开始答话的那个老头突然从甲板上窜了起来,张开嘴就奔着洪涛的脖子咬了过来。洪涛此刻脑子里正在琢磨问题,没想到有人会这样袭击自己,浑身都没防备,直接让老头扑倒在甲板上。那张由于愤怒而变形的脸就在自己脸边上,张开的嘴里露出两排牙齿,上面还带着血丝。
“啊!”这一声是洪涛喊出来的,如此近的距离,就算他反应了过来,再伸手去推,也来不及了。虽然这一口咬上也不至于致命,但还是让他惊叫了一声。
“砰……”几乎和洪涛惊叫同时,又响起了一声闷响,然后老头那张脸就突然远离了自己,唰的一下不知道哪儿去了。
“噗通……”几秒钟之后,又响起一声重物落水的声音,洪涛这时才左右看了看。
“厉害!我允许你犯一次错不惩罚你,因为你救了我这张脸。它本来就长得不太给力,要是再让人咬个疤出来,就没法看啦!”斯万正站在洪涛身体右边半步多的距离,而那个老头已经从甲板上消失,两名水手正扒着船舷向下看呢。很显然,斯万在关键时候飞起一脚,把老头给踢水里去了,算算这个距离,好几米远啊,这家伙的腿真有力气。
“丫丫,你去码头上转转吧,这里不适合你待着,我要大开杀戒了,到底看看是他们的嘴硬,还是斯万的腿硬。来,让斯万活动活动身体,看看他能连续踹断多少条腿,我赌四条,有没有人和我赌?”洪涛从地上爬起来,心中是怒火万丈啊!太丢人了,居然差点让一个老头、一个双手被绑的老头把自己咬伤,还尼玛是当着自己的船员水手。越是生气,洪涛就显得越镇静,说话声音都平和了许多,但语气里少了一丝人性,变得冷冰冰的。
“洪纲饶命啊……我说、我说!都是吴家父子的主意,要来拦截洪纲的船队,想独霸这条航线,和我们无关啊,我们只是普通商人!”
“我知道、我知道!是吴家父子勾结了广州、泉州的蒲家人,他们是一伙儿的!去东爪哇搬兵来的就是蒲家人,他们都在船上!”
“刚才被洪纲扔下去的就是吴家儿子,后来被踢下去的就是吴作头,他们俩都不得好死啊!”
话音未落,立刻就有几个人开始磕头了,一边磕一边七嘴八舌的回答着洪涛的问题,生怕比别人说晚了就会被边上那个连汉话都听不懂的野人跺断胳膊腿,这尼玛生生跺断,得多疼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