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江娘子和你也有仇?”罗有德倒是有一副好心胸,知道自己踏上贼船了,哭闹也不管用,洪涛连大炮都预备好了,那干脆就享受这趟航程吧。江竹意他听说过,但不清楚洪涛和她之间的关系,这次更是第一次见面,不禁有些好奇。
“确实有仇,她的父兄在马六甲港那次冲突里都被我杀了……哎,不对啊!老罗,我带你去见识见识大秦国,你怎么变着法儿的骂人啊。就你怕死啊,我连我闺女都带着一起走了,我们父女俩还比不上你的性命值钱?”洪涛看了一眼正在和洪鲵跳舞的江竹意,稍微放松了一下警惕,结果差点上了罗有德的圈套,好在反应机敏,及时觉了,否则下一句话肯定是问洪鲵是不是自己亲闺女了。
“没你这样请客的,和海匪一样,哪儿是请啊,直接绑人了!”罗有德憋了一肚子气,大秦国他当然想去,去再远的地方他也不怕,但总得让自己有个准备,把家里安顿好啊,就这么大气不喘的溜了,正常人谁能接受。
“那你就当我是海匪吧,本来我就是海匪,南洋最大的海匪!不对,光南洋我就答应啦?我还要去大秦国当最大的海匪!你还不知道吧?大秦国南边也有一片大海,叫做地中海,周围全是城市,我一个挨一个的抢下去,估计咱这两艘船都装不下,到时候不是西瓜大的宝石都不能上船,全扔海里去!嘿嘿嘿……”洪涛直接拿起江竹意放在桌上的丝质纱巾,卷了卷斜着系在了自己脸上,蒙上一只眼睛,然后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瞪着那只独眼、撇着嘴、梗梗着脖子,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劲儿十足。
“我也要当海匪!我也要当海匪!爹爹也给我头巾!”洪涛这幅德性没吓住罗有德,却引起了洪鲵的兴趣,跑过来抱着洪涛的大腿,跳着高的要抢老爹脸上的纱巾。她对老爹这幅德性很感兴趣,什么人养什么儿女,在论的。
一艘船上有了洪涛这么一个怪胎就已经很热闹了,现在又加上一个小怪胎,枯燥的航程立马变得多姿多彩起来。每天早上,船员们都能看见一个梳着两条冲天撅的小姑娘,脸上戴着一个黑色的眼罩,被缆绳拉上高高的瞭望台,站在上面举着一把木头刀吆五喝六充当海盗船长。甲板上还有一男一女两个海盗手下在跟着她的命令四处乱跑,一会儿开炮、一会儿厮杀的,就和给大家演话剧一样,还挺热闹。
海盗领自然是由洪鲵扮演,两个海盗手下就是洪涛和江竹意,在哄孩子的问题上,洪涛很公平,自己的孩子自己哄,绝对不麻烦船上的水手。而且他也不允许船上的水手在当值的时候去哄洪鲵玩,谁这样干了,谁就有幸给洪鲵做一次水刑的现场表演。
罗有德只在金河号上待了一天,就看不下去洪涛和洪鲵这对海盗父女的折腾劲儿了,自告奋勇去了卡尔的船上。虽然那边的船舱没有金河号宽敞,他也乐意,看着别人和女儿玩,他就想起了远在家乡的妻儿,然后就想起洪涛这种绑票一样的行径,然后他就生闷气,索性眼不见心不烦。
另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致使他主动离开金河号,江竹意!罗有德是个成年人,还是个生活阅历很丰富的成年人,很快他就现了洪涛和江竹意之间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自然是不能再在金河号上当这个电灯泡。一想起这件事儿他就更恨了,合算你洪涛带着情人、女儿一起出行,各种乐子都全了,自己就孤身一人,凭什么啊!好在另一艘船上还有个卡尔可以安抚他受伤的心灵,两个被洪涛欺压的孤身男人每天喝点小酒、聊一聊卡尔家乡的趣事、骂一骂洪涛的不良行径,倒也自得其乐。
洪涛也不在意有人在几百米外骂自己,反正也听不见,罗有德一走,他干脆就让江竹意和洪鲵住在了自己的舰长室里,所以睡觉时候中间还夹着一个女儿,不能干啥动静太大的事情,但调**也是一种享受。
为了让洪鲵更多的了解世界、了解大海,船队选择了马六甲港-卡巴兰港-马达加斯加岛-开普敦港的航线。对于第一次出远门的小丫头来讲,每多停留一个港口,她就能多看到一种风土人情,哪怕是穿越无风带也是一种阅历、一种历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对,也有坏处,那就是卡尔整天埋怨洪涛损公肥私,明明可以直航去开普敦,为了洪鲵就得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耽误了他回家的好日子。
现在卡尔已经非常入乡随俗,古代历法比洪涛算的都利落,还经常掐指一算,整出几个黄道吉日。每次洪涛看见一个红头、红胡子、花眼珠的家伙故作神秘的在那儿捏着兰花指,算天算地算自己,就觉得画面非常违和,总想飞起一脚踹海里去,眼不见为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