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的国际航班是幸福的,至于头等舱,更是幸福中的幸福,上飞机的时候竟然有专人给你拎行李这样的好事你敢想?
不敢想吧,更夸张的是,当陈耕在面带微笑的空中小姐的指引下来到自己的座位的时候,就看到自己旁边那位已经先行上机的乘客,手中竟然在轻轻摇晃着小半杯葡萄酒。
陈耕顿时就惊了,他当然知道飞机上可以抽烟喝酒,前几年飞机上甚至还专门提供五粮液和茅台,甚至连小熊猫香烟都有,但葡萄酒?这家伙不是自带的吧?
看着陈耕在看自己,正轻轻的摇晃着水晶杯中的葡萄酒的这位老兄轻轻的向陈耕点了点头,客气的道:“不好意思,我有在飞机上喝一点的习惯,没打扰到你吧?”
“没关系,我不介意。”既然对方这么客气,陈耕也不介意。而且他也知道,飞机上虽然可以喝酒,但考虑到安全问题,机组人员并不会给太多,充其量就是一两左右,虽然陈耕从不知道飞机上还提供葡萄酒,但这也表示什么太大的问题。
“那就好,”这位衣着精致、头打理的一丝不苟的老兄再次客气的向陈耕点了点头,随即将酒杯轻轻的放在扶手上,热情的对陈耕道:“小兄弟,能在一架飞机上遇到那就是有缘,来一杯?”
“谢了,不过我不喜欢在坐飞机的时候喝酒,”陈耕婉拒了,不过知道对方是一片好意,而且既然两人的座位是左右挨着的,他索性把自己带的用来打时间的零食从包里掏出来,道:“正宗的藏区牦牛肉干,要不要来点?”
陈耕带的这点藏区牦牛肉干是真正的藏区牧民自己制作的牦牛肉干,是成花费了好大的代价才搞到的,
“好东西啊,”听到陈耕这话,这老兄眼睛顿时一亮,一点都不见外的把陈耕递过来的这块足足有半斤重的牦牛肉干接过来,眉开眼笑的道:“这东西简直用来喝白酒简直就是绝配!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不用客气,我这里还有……”
80年代,能坐得起国际航班的头等舱的,说一句“成功人士”绝对不过分,反正旅途也无聊,两人很快聊了起来,这个陈耕刚刚知道叫谢英志的老兄好奇的向陈耕问道:“陈耕兄弟,你这次去沙特是去沙特办事,还是转机?如果你的目的地是沙特,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开口,不瞒你说,我在沙特还认识几个人。”
“是去办点事,”陈耕有些惊讶的看了谢英志一眼:“你也是去沙特工作?”
他以为这个谢英志和自己一样,是在沙特转机的。
“出差,在沙特大概呆个三五天就回美国。”
“美国?你在美国工作?”听谢英志这么说,陈耕真的有些惊讶了。
“就算是吧,”谢英志点点头,不像那些恨不得嚷嚷的满飞机都知道他在美国工作的那些人一样,说起这个,谢英志的脸上竟然有几分惭愧之色:“估计老弟你也能猜到了,我曾经在美国留过学,毕业后就留在了美国。”
“嗯,能猜到。”陈耕点点头。
这个谢英志30多岁的年纪,又是在美国工作的,除了刚刚改革开放的时候国家公费派往美国留学的那批留学生之外,陈耕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文化水平的人能有这种气质和谈吐了。
“你不会瞧不起我吧?”谢英志的脸竟然有些红:“不瞒老弟你说,我……我……其实是有些贪恋国外的繁华……”
“人都是希望自己和家人生活的更好一些嘛,你的选择对不对的这个不说,大家还是能理解,”陈耕道,不过嘴上这么说,他心里有些奇怪:我和你要不是很熟,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不过看在对方也是中国人、而且对方似乎对这件事很纠结的份上,陈耕决定还是不提这个了。
“谢谢你的理解,”谢英志一脸感激的对陈耕连连点头:“陈耕同志,以后如果你来美国加州,记得一定要给我打电话,一定要让我尽一尽地主之谊,哦,对了,这是我的名片。”
说着,他掏出一张名片来,恭恭敬敬的递给陈耕。
虽然没打算和对方生什么交集,不过对方都已经这么客气了,陈耕也不好不接,目光在名片上一扫,看到nd三个大写的英文建成,陈耕心头就是一愣: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
“你在这个基金会上班?”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陈耕问道。
“是啊,”谢英志点头道:“这是一家私人的非盈利性质的基金会,他们的工作是致力于在全球范围内推动民主的展,我毕业之后就一直在这里工作。”
陈耕的心里咯噔一下!
这个美国国家民主基金会,听起来似乎是一个促进美国民主事业展的基金会,但实际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这就是一家彻头彻尾的、美国政府用来对外搞颜色革命的皮包公司,20多年后港岛那些愈演愈烈的所谓占x、x独……之类分裂势力的背后,就有这家基金会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