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从纽约圣殿回来后，库赞的生活渐渐开始变得忙碌起来。他早上的时候会在海边晨练，白天在托尼家的别墅休息，偶尔也会去斯塔克大厦，晚上的时候会回到纽约圣殿值班顺带学习魔法，至于学习魔法的进度，参考那些魔法师们越来越黑的脸色…

直到有天清晨，库赞刚刚晨练完后，走进了托尼的别墅。相遇的两人异口同声地打了个哈欠，斯塔克先生看了一眼依然彻夜不归的友人：“现在的午夜兼职这么辛苦吗？”

“…阿啦…还好吧。”库赞看着他捉弄的眼神，伸手把他的脑袋拨到一边：“你今天醒得挺早啊。”

“别去睡了。”托尼拦住了他，脸上带着垮塌的沮丧：“昨天晚上佩珀突然通知我们要开会，好像出了点别的事，听她的口气好像事情还挺严重的。”

“…很重要吗？”库赞转过身，认真地看向托尼。

“非常，非常，非常重要。”钢铁侠庄重地点点头，随后看到库赞打算装载战甲，连连摆手：“今天我们开车去上班…好吧，其实我什么都不清楚，昨天佩珀莫名其妙地在公司大发雷霆，哈皮好心提醒我让我最近不要穿着战甲在纽约飞来飞去…”

“…你最近做什么了？”库赞怀疑地看向托尼，他这段时间都待在纽约圣殿，对托尼的夜生活有些放松。他扫视了一眼别墅的客厅，高声道：“喂，贾维斯，最近有女性出现过吗？或者他经常深夜出去玩吗？”

托尼摊手敞开自己的胸怀，倾诉自己的委屈：“老天，怎么可能？我现在甚至都没有参加过派对…我现在看到的女性基本都是斯塔克科研部的职员，戴着口罩或者黑框眼镜，她们的头发乱糟糟，每天恨不得二十四小时待在实验室里…”

“哦，少见的两个还算精致，其中一个是佩珀，负责让我活得更糟心一点儿，另一个是她的秘书，负责把佩珀那些糟心的通知下达给我。”托尼补充完后，戴上自己的眼睛，手里捏着车钥匙，车库里驶出一台轿车：“我不想看见任何雌性、女性、母体出现在我面前。”

“库赞先生，sir一直待在实验室里。”贾维斯回答完后，两人才坐进轿车。托尼一手搭在方向盘上说道：“你看，她们除了让我的眼睛和心灵更糟糕以外，大概也没什么能帮助到我的。”

“阿啦，那还挺不错。”库赞放下靠背，慵懒地半躺着。托尼正在卖力地跟一张罚单较劲，那张罚单似乎是因为时间太长了，夹在雨刷器上。他最终放弃了挣扎，回头却看到库赞的脸上盖着一张纸。

“快点把座椅拉起来，今天我还要载着布鲁斯！”原本就很不爽的托尼，看到副驾驶的人自觉地睡觉，愤怒地要调他的座椅：“我怎么就想不通，自己就坐上了哈皮的位置呢！”

“…阿啦…好了好了…”库赞坐正身体，把托尼按在他的驾驶位上，顺手拉上了安全带固定他的身体：“快点走吧！”

他们距离班纳博士的公寓很近，一两分钟后就看到了公寓门口正在打着哈欠的班纳博士，轿车风驰电掣地停在了他的面前，扬起了一阵尘土。

“布鲁斯，帮我把那张纸扔掉，太妨碍视线了。”托尼摇下右车门车窗，冲着班纳博士指指那张在雨刷器上不成模样的罚单。

“咳咳，早上好，库赞先生。”班纳博士拿过罚单，坐在了后座上，冲着库赞点点头后半瘫在靠背上，拍拍自己的脸试图清醒点：“早啊，托尼。”

库赞的双手垫在头上，懒洋洋地回道：“早，班纳博士。”

“哼…”充当司机的亿万富翁轻蔑地看着两个懒汉废物，冷冷地哼了一声，一脚踏在了油门上，换来了班纳博士的一阵紧张。

纽约的路况并不好，通往斯塔克大厦的路上几乎到处都在堵车。托尼依仗着贾维斯远程播报卫星实况，无论是宽阔的大道还是狭窄的小路，绕了大半圈才到达斯塔克大厦，佩珀女士的秘书已经等候他们很久了。

“他那是什么意思？”托尼远远地看见哈皮在拼命地对自己比划手势，转头看向旁边的两人：“为什么他要冲我一直指着他自己的胸口？我看到数钱的手势了，是想让我给他涨薪水吗？他怎么还哭丧着个脸？难道是涨薪水不开心吗？”

“……”库赞沉默地摇摇头，他对这些乱七八糟的手势一无所知。

班纳博士对斯塔克工业的职员越来越熟悉，他知道哈皮在后勤部过得并不愉快，主管的岗位让他做得和仓库搬运工差不多。因此前段时间哈皮又去担任着佩珀的保镖和司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涨薪水的意思。

“大概是他最近有些缺钱吧…会不会是想开口跟你借钱…”班纳博士不负责任地摸着自己下巴，胡乱猜测着。

“唔，等会儿出来别忘了提醒我，我记得今天带了一百美元。”托尼开始摸自己的钱包。

班纳博士看着托尼认真地在身上摸来摸去，忍不住打了他一下：“不管怎么说，如果他只是想借一百美元的话也不会找你吧…估计会很多吧。”

“太多的话就很难了…布鲁斯你身上有多少，我们凑一凑…”托尼自动忽略了摊手的库赞，期待地看向了班纳博士，不过他摸来摸去身上的零钱还不如托尼带的多。

托尼无奈地看着班纳博士手心的球状钞票：“我最近的银行账户都被佩珀盯着，原本每天一百万的限制消费被她降到了一百，多了佩珀会查账的。算了，希望哈皮这家伙不是干什么坏事吧…”

一边说着他一边掏出了手机：“贾维斯，帮我转一百万到哈皮的账户上。”

“哈皮应该做不出什么事来，估计是最近出了点事吧…”布鲁斯班纳说着收回了他的手掌，被眼尖的托尼看到了一张白色的纸张，他上前疑惑地抓在手里：“这是什么，是支票吗？”

“从你车上拿下来的那张罚单…”班纳博士手指点了点。

走在前面带路的女秘书忽然转过头来，一把抢过了托尼手里的纸张，脸上惊讶地道：“又有罚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