档案上写的分明:“吴俊升,字兴权,现年四十六岁,祖籍山东济南历城县,世代务农。咸丰末年,迫于生计,祖父及父亲闯关东谋生,后在奉天省昌图府(今辽宁省昌图县)兴隆沟村落户。同治二年农历八月廿九日出生。吴俊升共有姐弟妹八人,他在男子中居长,下有两个弟弟。因家贫,七八岁时便给人家放马牧羊,十三岁去四平街庆丰当铺做小伙计,由于性情顽劣,惹事生非,不久即被辞退,后又随其父贩过马匹。
光绪六年,十七岁的吴俊升加入辽源捕盗营,先后做过伙夫、马夫,三年后被编入骑兵。因善医马疾,为骑兵营官看中,先后升什长、哨官。他在军中,作战勇敢,在蒙境查干花、昭苏太子等地剿匪有功被多次提升,入学前任新民府巡防营筹备帮带。现在入枣林军校骑兵专业甲班进修。”
吴宸轩在档案的空白处落笔签下了“从严要求,善加培养,着情调处级观察”的字样,交给副官处去处理。自己的秘书进来报告,有位客人来访,张南江张大人作陪,要请大人您去亲自接待。吴宸轩知道张南江为人孤傲,被他看上眼的定是经世之才,也不敢怠慢。
“何谓王道?”
“对手不乖,便从他身上碾过。”
“何谓霸道?”
“乖的,也碾过。”
“贵府打算行王道亦或是霸道?”
“非也,齐鲁乃孔孟之乡,吾随不才,愿行孔孟先贤之道也。”
“………那依照贵府的见解,何谓孔孟之道?”
“碾之前先跟他说一声。”
这位接待室里的西装男顿时满头黑线的无语了,大清的达官贵人见得多了,这么惫懒无赖的主还是头次见。一旁的张南江抿嘴偷乐,心说你要是知道我是如何被这位爷给硬请来的,你就该明白他的孔孟之道是特么东东了,子欣兄,你还想跟这位爷玩当头棒喝那一套,呵呵,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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