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哥,这新朝的国号响亮是响亮,就是怪长。前朝叫大清,再前面叫大明,这新朝总不好叫大中华民主国吧?”
“歪们,就你屁话多。也就是咱们吴官家仁厚,不然你这口无遮拦的早就拉去钩舌头了。谁说这国号就得是一个字了。你看那个大不列颠王国、小日本帝国不都是好多字,要我说咱们也该叫个大中华帝国才有气势。”
“那个,张老哥,咱们以后见着娘娘千岁该行个什么礼数?您老哥经常在珍珠泉里走动,这宫里面的规矩见识得多,可得提点提点弟兄们。要不下次娘娘要是銮驾路过咱们草包,这停下来垫吧垫吧,咱们进献吃食,不识礼数的话让四邻八舍的笑话是小,若是惹娘娘不高兴那可是大罪过。”
“去,你个扫地的小二掺和啥?你知道这娘娘是何等人物,能和你这草芥一般的小民一般见识。再说进献贡物那也得是张东家去,啥事就轮到你伸脖子了,西门外有挂灯杆子的你伸脖子不?”
“就是,癞三,边玩去。”那个烧火师傅把那个巴结过来的小子一屁股顶出去了,继续和靠在墙根晒太阳的张柜上搭话。“听说上回你去珍珠泉送包子还见着这宫里的大总管了?听说不是个公公,是个二八的黄花大闺女,给老弟说道说道呗。”『,◆
张柜上左右瞧瞧,悄默声的凑到烧火师傅的耳边说“也就是你老哥,嘴严实,信得过你。我跟你说,一开始进宫把我给吓的差点没濉了。到了二进门里,有那带白铁帽子的总爷接过咱的荷叶包说是验看一下。从后堂转过来一个穿制服的大闺女,接过咱的提篮看了看,就说总座要用餐了,让侍卫不用检查了。我听的真真的,那女的说这草包是多年的老店了,信得过他们。说完给我赏了三块钱就让总爷把我送出来了。听那个总爷叫她苏处长。你也知道老哥我是自来熟,和那个总爷攀交情,都是西郊的,他家在后魏家庄,俺家在闫千户庄,相隔不到二十里。我才壮着单子问了一句,我还以为那女的是个大官呢,这处长和俺们那边上的司法部里的那些老爷差不多的官职吗?比个六品的主事大些?你猜怎么着?”
明知道这家伙爱卖关子,烧火师傅为了听下去也得顺着问“怎么着了,你快说啊,我哪里猜得到啊。”
“那个总爷扑哧就笑了,说咱们苏处长是侍从处的处长,这要是在前清朝,就是领内侍卫大臣,响当当的皇宫大总管,你以为啥处长都一个模样啊?他这是笑话咱们土包子呢。”
“我的天爷,一个大闺女当大内总管,这不都是公公们干的?听说前几年吴官家从北京接过来的那个叫李莲英的大太监,以前就是慈禧老娘们的大总管,这不才没了两三年。你说这个苏处长,不会是皇上的妃子吧?”
“不能吧。这贵妃娘娘们不都是在后宫里不见外人的吗?我见那个苏处长不光见了俺,还亲自打赏,不会是皇上枕边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