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欢对他爸爸倒是挺尊重,点头道:“行,爸,我一会跟我妈商量商量。”
陈伟民一直都看不惯秦淑芳的为人,而且他又当了大半辈子老师,早已经养成了随时教育人的习惯,而且近两年来,陈红兵的成功也让陈伟民改变了很多对经商这条路的看法,所以他听了王端正这句话,便忍不住说道:“端正啊,小欢已经是大人了,有他自己的想法了,他要是想干什么,你就让他去干。现在已经是商品经济社会了嘛,也并不一定只有从政才能出人头地。小欢以后要走什么路,你得帮忙给他选个更适合他走的,而不能不负责任的替他做决定,知道吗?”
王端正却只是嘿嘿笑着说道:“小欢他还年轻,又一直在部队里,不知道社会上的事,要他自己选,他能懂个啥啊,嘿嘿……”
陈伟民被王端正这句话噎的够呛,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陈庆东听了爸爸这番话,倒是很感叹,爸爸的人生观、价值观最近可真是改变了不少,越来越与时俱进了啊!
这让陈庆东非常高兴。
王欢又对陈庆东苦笑了一下,却没有说话。显然,王欢对他爸爸,也是十分的无奈。
陈庆东问道:“爸,你给我哥打电话了吗,他什么时候回来?”
“我下午就给他打电话了,他说一会就回来,不知道忙什么呢,到现在还没有回来。”陈伟明道。
“哦,那他既然说了,应该也快要回来了。”陈红兵道,“小欢,等一会红兵回来了,咱们再跟红兵商量商量这事。他的生意现在做的挺不错,看一看有没有什么你合适做的。”
王欢掩饰不住兴奋的说道:“好!”
王端正张了张嘴,却欲言又止。
接下来,他们几个人又边喝茶便边聊天,眼看着时间已经六点半了,外面的天气也早已经安全黑了下来,而陈红兵却还是没有回来,陈庆东便趁着出去上厕所的空给陈红兵打了个电话。
第一遍电话,竟然没有打通。
第二遍电话,响了六七声,陈红兵才终于接通了电话。
“喂?”陈红兵的声音显得很焦躁。
陈庆东立刻心里一沉,说道:“哥,是我,庆东,出事了吗?”
陈红兵犹豫了一下,说道:“庆东,是出了点事,我本来不想跟你说的……”
“到底怎么了?”陈庆东追问道。
“咱们在胡庙镇的那个兴石料厂,今天出事了!”陈红兵沉声说道,“在爆破的时候,一个工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靠的太近了,被乱石砸在了下面!”
陈庆东的心立刻沉了一下!
今年以来,由于柳林县以及附近的中丰县等几个线都在大力展交通建设,需要大量的石材,而胡庙镇的石头质量非常好,陈红兵他们开石场较早,又跟赵长斌参股的那个路桥公司关系很好,所以在当初他们跟赵平安合开的一个石场的基础上,陈红兵他们又在几个月前单独注资开了一家规模更大的石场,取“兴旺达”之意,叫做兴石场。
其实,在他们和赵平安开第一个石场的时候,陈庆东就已经千叮咛、万嘱咐他们,不管投资多少,都要把安全规范搞上来!该有的措施,一点都不能少!不能按照安全规范操作当工人,一律不准进场!
后来,他们开兴石场的时候,陈庆东又叮嘱了他们一遍,一定要提高安全措施等级!
由于他们的石场执行的安全标准严格,该有的保护措施也一应俱全,绝不掺杂水平,所以从开石场这一年多来,胡庙镇的其他几个石场都生过安全事故,唯独他们参股的石场从来没有出过事。
当时让陈庆东意料不到的是,坚持了这么久的安全生产零事故的记录,今天还是被打破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最要紧的,就是赶紧把这件事处理好,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