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开的瑜伽会所是哪里来的钱,那么宽的面积,加上装修和买器材什么的,起码得好几百万吧,你也不过二十年纪而已。”秦少虎觉得很疑问。
吴西露说:“是我替人治病和教人练瑜伽挣的钱。”
“替人治病和练瑜伽?”秦少虎问,“你还会替人治病?”
吴西露说:“那是当然,如果我不会替人治病,你现在还有命在吗?古瑜伽术一共分三种,一种是强身健体,一种是治病救人,而还有一种则是杀人。”
“这么厉害?”秦少虎问,“那你的瑜伽术又是跟谁学的?”
吴西露说:“这是秘密,不能说。”
秦少虎说:“不会吧,这个也是秘密,我又不会去找这个人抢你饭碗。”
吴西露解释:“不是这样,是她教我的时候就说了,让我不要对别人讲,有时候祸从口出,能少说的就尽量少说,我既然答应了不说,自然就不能说。”
秦少虎点头,表示理解:“这倒也是,看来教你瑜伽术的一定是一位世外高人啊。我就说你的武功怎么那么厉害,原来是得了奇遇,看来老天还是有眼,很眷顾你的。”
“不,这跟老天有眼没关系,也不是它的眷顾。”吴西露立马否定。
秦少虎问:“为什么这么说?”
吴西露说:“老天若真是有眼,就会让恶人恶报,好人好报,让天下苍生都能幸福,快乐。可是,这个世界总是那些恶人春风得意趾高气昂,好人却无尽坎坷。婆婆告诉我的,这个世界最不可靠的就是苍天,最可靠的,是自己。”
“婆婆?”秦少虎问,“婆婆又是谁?你外婆?”
吴西露摇头:“当然不是,从小因为我妈受到的委屈,她们都认为是我连累了我妈,她还会对我讲这样的道理吗?”
秦少虎问:“那是谁?”
吴西露说:“是一个救过我命的老人家。”
“救过你?”秦少虎奇怪地问,“你怎么了?”
吴西露说:“我从城里被送到乡下,外婆一家人也对我不好,经常吼骂我,还有那些孩子,都说我是妖魔,说我是灾星,是祸害,连自己妈都害了。吃不饱饭,没人跟我一起玩,只是指着鼻子骂我,我那时候觉得活着很没意思,有天,我就想不活了,找了个池塘,准备跳下去的时候,婆婆救了我。她告诉我说,如果这个世界对我们不公,我们只要活自己的,把自己活好就行,不要去管世界怎么样。这个世界很多人的内心都是扭曲的,自私,嫉妒,贪婪,罪恶,但我们不要去在乎,把他们当畜生,当野兽就够了,但我们要把自己当人。所以,就那样,后来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痛苦和悲伤,我都坚强的生活了下来。”
“没想到你的过去会那么悲惨。”秦少虎听后真是震惊到了,也才现,他原来对吴西露的认为,真是大错特错。他一直以为她是吴家的大小姐,想起来觉得对她当时不友好的态度就很愧疚。
其实,她是多善良而温暖的一个少女。
他说:“看来,你那个婆婆真是个很了不起的人,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就是教你瑜伽术的世外高人吧?”
吴西露说:“是。”
然后,秦少虎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他本来想说,让她找个好男人嫁了,应该有个好的家庭,完整的人生。但在准备说的时候才现,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完全不合适。
吴西露可是把第一次给他的,而且他还清楚的记得,给的那个时候她是清醒的,自愿的。她那时候说,是为了报答他为她把毒吸出来的救命之恩,把第一次给他,然后两个人就互不相欠。
可是,现在呢?
吴西露不但救了他,而且他还这样,身上都没有穿的躺在她的床的上面,她帮他疗伤,帮他擦身子?
再傻的男人心里也应该明白一些了,何况秦少虎并不傻。
“你为什么一定要在外面混着呢,其实以你的本事,可以有很多条路可以选择,都可以好好生活的。”吴西露又开始劝他。
其实,她还是在为他担心。
混到头的人,没几个得了善终的,多大的大哥,最后都像是一条肥猪,被宰得一干二净。毕竟,干的是犯法的事情。
秦少虎说:“其实吧,我也不想混,可正如你说的,有时候从生下来,老天都没有给过你选择,命运,逼着你的时候,不是你想选就能选的。”
吴西露问:“怎么,还有人逼着你去混吗?”
秦少虎说:“这个,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但你知道,可能有些人家天生有钱,孩子习惯踩着别人过,而穷人家的孩子更多的是被人踩着站起来的。当然,有些也是被诱惑走上不归路的。归根结底,还是这社会的原因,都觉得金钱至上,都为了过得更好不惜丧心病狂的时候,很难有人像你一样做到独善其身。这个社会就是一个染缸,从一开始就没有教人学好。”
吴西露问:“我既然能做到,你为什么就不能?社会是社会的事,你可以控制自己的那些欲望。”
“我现在倒是想,但你觉得,我现在还有机会吗?”秦少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