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依依又看了看惠空和尚,病情平稳,生命特征稳定,看来惠空目前状况良好。上官依依现在有些后悔救下这个僧人,当时不管不顾有多好,尽多良心受到自己的谴责,但时间一长,还是
会淡忘。虽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救人也看自己的能力大小,如果自己能力太小不仅救不下人,而且会给自己带来不小的麻烦!现在上官依依与王中珏就处在这种状态!医治惠空到了山穷水尽,豪无办法,到头来人没有救下,却给自己带来不好的经历。
王中珏也愁云密布,束手无策,眼看着最后的救命药快要用完,安照目前惠快的伤势,如果没有阿含心宫的灵丹妙药,他的时日无多!
上官依依,王中珏两个人闷坐无言,好一会儿,上官依依打破了沉默。
“得想个办法,不能就这样等死”上官依依望着远方,好像是自言自语。
王中珏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不能在这儿耗着,乘还有几颗救命药,赶紧往阿含心宫送,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你用你的救命针,我用我的按摩掌,倘若这位佛爷运气好的话,还能维持到寺院!如果等在这儿,不可能有奇迹,只有死路一条!”
“李灵均,到路上看看那辆马车,找些柔软的草铺在里面,我和王中珏给大和尚,再灌些药”上官依依吩咐道。
李灵均依言而行,他将这里的柔软的草抱些,走向停在不远处路边马车,他将柔软的草铺好,收拾妥当,在车上稍休片刻,他听到远处有马队奔驰而来,他急忙跳下车,睁大眼睛,极力远眺,依稀看见是和尚骑马而来!
“和尚,嗯,惠空大和尚看来是命不该绝”李灵均狂喜,大喊大叫着奔向草棚,“和尚的马队过来了,和尚的马队过来了!”
“和尚的马队?”王中珏异口同声地问。他们两个都听到有马队过来,当听到是和尚的马队,多多少少有些意外,惊喜。
上官依依道:“李灵均,去,不管是那方的和尚,把他们截住,也许他们能帮上忙!”
李灵均道:“好的,他又跑到路边,双手举到头顶,摇着,嘴里不停地喊,停一停,帮忙!”
悟静远远地看到李灵均,双手乱摇,嘴里喊着什么,由于马蹄声太响,听不清喊着什么,心想,有可能是需要帮助的路人,赶路紧急,就不用理他,道:“大家不理他,快快赶路!”
李灵均看着马队没有停下的意思,和尚眼看就要过去,他急中生智,大喊道:“惠空大和尚......”然后停下来再不说话。
“吁......”马队果然应声而停。李灵均心说,有戏,看能他们和惠空有些关系,当他发现马队中有悟静大师时,他的彻底放了下来,原来马队是阿含心宫的。
“阿弥陀佛,请问施主,你刚才是不是叫了声惠空”惠能在马背上问道。
李灵均道:“是啊,我是喊的惠空,与你有关系吗?”
惠能道:“阿弥陀佛,惠空是我师弟,他可好!”
李灵均道:“他一点不好,就剩半条命了,要想见到惠空就跟我来”
悟真随着李灵均来到了草棚,王中珏与上官依依正在艰难地灌惠空吃药,王中珏已经是满头大汗,上官依依也是手忙脚乱。
悟真看到惠空的样子,心里已经明白“阿弥陀佛,惠空师侄怎会落到如此田地,其它僧从呢?”
王中珏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只能问惠空大和尚。能不能帮忙,看看能不救得他的命,否则惠空也随他们而去!”
悟静道:“阿弥陀佛,惠仁,替下两位施主,看看是否能救得下惠空的性命不?”
惠仁上前,将惠空放平躺下,然后观眼睛,看脸色,看舌苔,把了把脉,道:“阿弥陀佛,惠空还有一丝希望”
上官依依道:“肯定能救活命,要不我们的努力不是白费吗?加油啊!”
惠仁道:“小僧定当努力”
悟静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惠仁小心施为,救活惠空为要!”
王中珏,上官依依两个人长舒了口气,放下悬着的一颗心,惠空和尚真的有救了吧!
悟静道:“施主,除了惠空其它僧众呢,难道都往生极乐!”悟静脸有悲色,随即又变得平静如常,“阿弥陀佛”
王中珏道:“请随我来,其它众弟子已经往生极乐。晚辈不忍众僧暴尸荒野,没征得同意就草草火葬,恕罪则个。”
悟静脸色悲凄道:“阿弥陀佛”
王中珏,上官依依,悟静三个人来到火葬之地,大火已经烧尽,众僧已经化为灰烬,唯余青烟缭绕。
悟静双手合十,轻声念《地藏菩萨本愿经》,超度众僧,“是人更能三七日中,一心瞻礼地藏形象,念其名字,满于万遍,当得菩萨现无边身,具告是人眷属生界;或于梦中,菩萨现大神力,亲领是人,于诸世界,见诸眷属。更能每日念菩萨名千遍,至于千日,是人当得菩萨遣所在土地鬼神,终身卫护,现世衣食丰益,无诸疾苦,乃至横事不入其门,何况及身。是人毕竟得菩萨摩顶授记……”
悟静神色凄然,双手合十,轻声念诵经文,渐渐地面色转和,到后来脸上竟似笼罩了一层圣光,当真唯有“大慈大悲”四字,方能形容。好一会儿,悟静念毕经文,看了一眼尸体坑中的众僧已经烧成灰烬,只剩骨灰,说道:“臭皮囊已成灰烬,葬也罢,不葬也罢,与此尘世以绝,一了百了,阿弥陀佛”
三人离开尸体坑,来到草棚,众武僧席地而坐歇息。惠仁已经治疗完成,再看惠空,安静地睡去。
上官依依道:“救下惠空的性命,你是怎么做到的”
惠仁道:“阿弥陀佛,幸亏两位施主没有放弃,尽力治疗,惠空才能活到现在,如没有二位的治疗,惠空早就往生极乐。”
悟静道:“阿弥陀佛,多谢两位施主搭救,救下惠空一命,功德一件。”
上官依依道:“好说,好说,救死扶伤,每一个人都应做的!”
悟仁道:“只可惜,惠空的关节都被人捏碎,惠空以后只能在床上度过了,还有他的嗓子受到伤害,以至不能说话!”
悟静走到惠空身旁,仔细查看伤情,三个乌黑的指印留在他的各个在节,手腕,肘……依照力道,及出手的方位,以及所产生的霸道的伤情,悟静已经分辨出武功家数,悟静声音有些异样,道:“大力月牙指,又是流沙祠的人干的!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众僧齐宣佛号,这声音里包含着愤恨,也包含着决心,必定是殊死一搏,睚眦必报!
上官依依说道:“如果我说这不是月牙官的人干的,你们相信吗?”
悟静道:“在阿含心宫死了两人,你也是这样说,现在死了这么多人,你也是这样说,你有何用意?”
上官依依道:“没什么用意,我只是觉得留下的痕迹太过明显地指向流沙祠,才有所怀疑,按照常理,杀完人会尽量掩盖,灭尸毁迹!”
悟静没有说话,只是念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
上官依依又从马车上拿出了两把剑,并递给悟静,道:“按说,凶手杀完人,不应将如此重要的物证留在杀人现场,请悟静大师拔剑一看,此两把剑是留在杀人现场的兵器”
悟静拔出剑,剑上的铭文为“流沙祠”
上官依依道:“现场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正说明他们刻意为之,他们有何用意呢,也许是将祸水引向流沙祠。”
王中珏也附合,道:“言之有理,如果聪明一点的凶手,肯定不会把凶器留在杀人现场吧。”
上官依依看了一眼王中珏,继续道:“结论不易早下,冤家易解不易结!要想知道真相,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救治惠空大和尚,他虽然不能说话,但如果让他的手能动起来,写下来也是一个不错的注意”
悟静觉得上官依依说的有道理,无可反驳。道:“惠仁,如果能让手动起来,有没有把握?”
惠仁闭目沉思,好一会儿才说道:“很难,但要尽快回到寺,到可一试,但没有十足的把握”
悟静眼一亮,道:“这么说,还有方法可以一试?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上官依依道一听,心想:惠空的关节都捏成如此模样,惠仁还有方法施救,对惠仁的医术不由得大为向往,道:“有如此神奇的医术,惠仁大师可否教我?”
惠仁面有难色,道:“这得听主持法旨,小僧做不了主”
悟静道:“惠仁领众武僧速护送惠空去阿含心宫治疗伤情,并禀明主持,想尽一切办法,让惠空能动手动脚!”
悟仁双手合十,领命,众僧将惠空小心地抬进马车。
“三位施主何去何从,请自便”悟静又道:“武痴,请留下,随我一同前往流沙祠,会会流沙祠宫主!”
王中珏道:“我还有心魔需流沙祠宫主指点,如不嫌弃,一路同行如何?”
悟静看着护送惠空的马车消失在运处,才转身,道:“走吧!”打马奔向流沙祠。
王中珏,上官依依也打马紧随悟静大师,向流沙祠奔驰而去。
惠仁护送惠空到了阿含心宫,当阿含心宫众僧看到惠空如此的惨状,个个义愤填膺。对于阿含心宫来说是奇耻大辱,多少年来,在江湖上振臂一呼应着云集的旗主,怎能受到如此的杀戮!无论如何都要有所表示,这是原则性问题!群僧一个个站在大殿上,静静地看着主持,他们就像一坐待喷的火山,一堆火药,只要主持稍加一点火星,就是熊熊大火,一发不可收拾!
主持悟真是得德的高僧,此时也感到怒火冲天,是可忍孰不可忍!但他很快冷静下来,越到关键的时候情绪要越稳定,否则做出的决断有时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必须要谨慎。
主持悟真道:“阿弥陀佛,众位僧众稍安勿燥,请回吧,诸室诸洞僧众务必各司其职!”
诸洞诸室的僧众有序地散去,各归各职。大殿中只留下悟真,悟信,还有惠仁。